谢初梨把箱子一口一口劈开,里面装的全都是年轻貌美的姑娘。流萤也在,就是没瞧见兰芷。打手大多被席容灭了口,水上浮尸纵横,姑娘们一个个花容失色,还是闹哄哄的往船下挤,好在船只已临近靠岸,湖水堪堪没过大腿,倒也无甚性命危险。
那个女头目已经落败,被席容和李照扣押在岸上。谢初梨把船上的火把拆下来送给姑娘们,大声道,“都快回家吧,家里人都该着急了。”
姑娘们行礼致谢,也顾不得太多,举着火把三五成群结伴匆匆走了。谢初梨环视了一圈,没看着流萤,大概也是回寻芳踪了。
她跳下船回到岸上,走到女头目面前,质问道,“你把兰芷姑娘弄到哪去了?”
“什么兰芷姑娘?”
女头目头一别,冷声道,“我不知道!”
“你!行——”
谢初梨咬着牙忍下,“换一个问题,玉屏是不是你们的人杀的?”
女头目白了她一眼,“什么玉屏,没听过。”
“锦州城寻芳踪的玉屏姑娘!”
谢初梨咬牙切齿道,“好好想想,听没听过!”
“噢,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女头目回答的不咸不淡,“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被一个瀛洲武夫买走了,本来想带回瀛洲的,头天夜里不小心被玩死了——”
她冷冷一笑,道,“生的倒是一副乖顺的好皮囊,就是太不老实,可惜了。”
“你这个女人!”
谢初梨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到女头目脸上,恨恨道,“你一个女子,竟如此蛇蝎心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女头目被扇的狠了,捂着脸冷笑道,“死了就死了,你还能怎么样?”
“我是不能怎么样,这条命先记着,我再问你——”
谢初梨捏着她的下巴强行扳正她的脸,厉声逼问道,“兰芷到底在哪里?!”
女头目依旧不为所动,“不知道!”
“千足虫在哪里?!”
谢初梨跳着脚大怒,“给她吃千足虫!”
席容眉头一垂,道,“没有了。”
“收起你们那些手段吧——”
女头目头一扭不肯松口,“反正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这个——这个——”
谢初梨气到词穷,憋了半天憋不出来,只能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疯狂踱步。
“你不说就由我来说——”
李照徐徐拔剑,横在女人面前,淡淡道,“如果我没认错,这是沧浪剑派的铸剑。沧浪剑派从来只收男徒,只有一个嫡传大师姐纪仙姿,两年前江湖传闻纪仙姿暴毙,掌门人挽阳道长因此忧思成疾,如此看来,你就是沧浪剑派的嫡传大弟子纪仙姿?”
“你说的没错。”
纪仙姿漠然道,“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李照问道,“我只是不明白,沧浪剑派是江湖名门,你怎么会出来做这样的恶事。”
“江湖名门?我呸,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肮脏鼠辈——”
纪仙姿轻屑一笑,“我早已不在乎名门弟子的虚名。”
李照反问道,“那你在乎什么?”
“我凭什么告诉你?”
纪仙姿抬头看了一眼李照和席容,又看了一眼还在生气的谢初梨,悠然的叹了口气,“反正这一回我也死定了。”
李照微微一笑,“如果纪姑娘愿意说点有用的,看在挽阳道长的面子上,我们绝不会伤你性命。”
纪仙姿嫌恶的皱了皱眉,“不要和我提徐挽阳那个畜生。”
“徐挽阳是你的师父!”
谢初梨愤愤道,“哪有你这样目无尊长的不肖徒弟?”
“我不想再和你们多费唇舌。”
纪仙姿扬了扬下巴,又娇又傲,“你们要杀便杀,我只有一个要求。”
李照淡淡道,“你说。”
纪仙姿道,“我要见叶潜。”
席容率先冷声否决,“不可能。”
“就是!”
谢初梨大声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叶潜是你的同伙!”
“你们还真是怕他。”
纪仙姿又笑了,这回倒像是心里真的畅快,“反正见不到叶潜,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可以让你见叶潜——”
李照手一抬制止了预备拒绝的两人,注视着纪仙姿,淡定道,“但你总得告诉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
“去青岳山——”
纪仙姿眼睛亮了亮,“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