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你...”

“你别这么妄自菲薄！”

燕池急忙道，“在我眼里，你就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

“这不是妄自菲薄，这就是现实...”

兰芷沉默片刻，语气平平，“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可旁人呢？即便我留下来，我们在一起了，也免不了旁人的指指点点，人言可畏啊燕池，到时候你该怎么办呢...燕夫人又该怎么办呢...”

“谁要嚼舌根就让他们去嚼！”

燕池扬声道，“我才不会在乎！我娘也不会在乎的！”

“可是我在乎...”

兰芷沉默片刻，又道，“我在寻芳踪的时候，便已受够了这些人言，我真的受够了，好不容易离开了，我只想一个人安安稳稳的过生活...所以啊，留在你的身边总归也会是一种折磨...”

她又从怀抱里挣开一点，注视着他，“让我走吧...”

“可...”

燕池浑身轻颤起来，双眼憋的通红，却仍在竭力维持镇定，“那你要去哪里？你总得告诉我你要去哪...”

兰芷微抿下唇，又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不管以后我去哪里，都会好好照顾自己...”

她像是想起了往事，又道，“绝不会再做轻生那种傻事。”

燕池盯着她不吭声，眼里含着饱满的眼泪不敢眨眼，好像只差轻轻一眨就要落下泪来。

“所以你啊...”

兰芷极温柔的抬起拇指轻轻搭上他的眉眼，“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娶一位贤妻，孝顺你娘。能不能答应我？”

“我...”

热泪滚下面颊，燕池张了张嘴，像涸泽之鱼一般剧烈喘息，却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兰芷轻叹了一口气，超然的平静与温和，她的嗓子太动人了，听在燕池的耳朵里，就像天上神明借由她来吟诵判词。

她轻声道，“你我都要好好活着，方不辜负相识与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