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提议要诚意书社负责书苑的日常工作,先把你的想法简要说一下,尽快给我一个详细的报告,可以吗?”覃俭抬头微笑着问叶菁。
“首先,书籍的采购、管理工作,书社肯定比我们更专业;第二,可以减轻相应管理部门的工作强度,同时省去一笔专职员工的费用;第三,如果书苑在今后的运营中出现问题,也便于剥离。报告我已经写好了,一会儿就可以交给您。”叶菁对答如流。
覃俭赞许得点点头,说道:“好,原则上我同意你的想法,具体实施办法,咱们再研究。辛苦你了,小叶。”
坐在旁边的沈源等叶菁走出去才不解地问:“我记得那天你不是不同意吗?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那个书社的工作真这么好?”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找点吃的来吧,我这个资本家混得比长工还惨,1点多了都没饭吃!”覃俭举举手表向特助抗议。
“要不是临时通知开会,你早跑去和曾希私会了。这会儿又赖我不管饭!”沈源无情的揭穿。
“我要是女人就非你不嫁,知己呀!”覃俭闻闻茶香“深情款款”地说。
“我才不要你呢,你就算变成女人也是潘金莲。我可没有好兄弟替我报仇。”沈源赶紧“拒绝”。
看到沈源满脸写着“我不爽”,覃俭关心地问:“怎么了,遇到难题了?”
沈源像个打足了气的皮球似的一蹦老高,他嚷着:“不就是陆陆那个破学长叫什么岳云峰的,一天到晚花呀画的,弄得陆陆五迷三道的,越来越不爱理我。”
覃俭想起陆云心对岳去峰崇拜的眼神,替沈源感到严重的危机,于是他劝道:“要不你突击补习补习?”
“不可能,把我脑袋砸开也不敲进去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再说装得了一时也装不了一世,爱咋咋地,随他去吧。”沈源自暴自弃。
“这个周末文化街区开幕,把陆陆叫过来玩一会儿,缓和一下关系吧,拖着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覃俭提议着。
“唉,想起来我就心烦,谁让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自找!算了,不说了,我去医院看行政部的老孙去了!”情场失意的沈源决心全情投入工作中。
看着沈源的背影,覃俭想起那句老话“强扭的瓜不甜”,也许沈源和陆云心真的无缘也说不定。算了,还是想想自己的缘份吧。覃俭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快告诉我地址,担心中。”被挂断了五次电话的覃俭心里发慌,哆哆嗦嗦地给曾希发了一条短信。
足足过了10分钟,曾希才回复道:“家庭聚会,放心。晚点联络你。”
“地址!要不我就一直打电话。”覃俭秒回了一条。
威胁还是有效的,曾希终于发来了定位。
其实曾希正在郁闷中。
曾家难得聚会,而一向视金钱如性命的二婶儿主动邀请并全款出资的聚会更为难得,不过随着二婶儿险峭峻拔的高音灌满包间,大家终于明白原来这不是普通的家宴,而是二婶儿准女婿的推介会以及为爷爷奶奶买房的意见征询会。
“大嫂,来,来,这是酒楼的招牌菜,要不是焦洋和这儿的老板熟,轻易还预定不上呢!”二婶儿热情的张罗着,“大哥,吃这个,这个有营养,我们总吃,您多吃点儿。”
曾振海礼貌地笑笑道谢,可莫丽英勉强挤出的一丝笑容比哭还难看。
二婶正当意气风发,哪管别人感受,或者说她最痛快的事情就是让大家不痛快。只见她一会儿坐,一会儿站,一会儿端酒,一会儿夹菜,更重要的是,她搜肠刮肚地找出所有她能想到的好词儿夸奖她家这个天上有、地上无、举世无双、千年难遇的好姑爷,听到最后大家齐刷刷地只做一个动作——吃。
终于二婶儿清了清嗓子,开始本次会议的第二个议题,她大声说道:“爷爷奶奶房子的事拖得时间太长了,既然大家都不肯先出头,不如趁今天这个机会好好商量商量。”
众人面面相觑,因为不知道她葫芦里会卖什么药。二婶见没人答腔就继续说道:“按说有大哥大嫂在,轮不到我们多嘴,可大哥家的情况明摆着,非要逼大哥多出钱也是强人所难,老三、老四、老五呢也都不富裕,我看这样吧,把房款平均分成十份,我们出六份,其余每家出一份。”
“您出这么多合适吗?”老姑第一个提出疑问,因为打死她也不信一个连自来水都想去别人家接的铁公鸡会如此慷慨。
“给老人尽孝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再者我们焦洋说了,这点钱也不算什么,我们都出也出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