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赶忙起身凑过去回答道:“是,妈妈带了你喜欢的汤,去喝一点儿吗?”
“你送妈妈回去吧,我不想让她担心。”曾希转过身,将背影留给了覃俭。
覃俭一时心酸,半天才哽咽着说了个“好”字。
听覃俭走出房去,曾希这才长叹了一口气,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一出荒诞派戏剧,莫名其妙从天下掉下来一个高富帅的霸道总裁,结果轰轰烈烈、缠缠绵绵爱了一阵子后,霸总发现爱错人了。而且可悲又可怜的是,她连个哭诉的理由都没有,因为人家从千年前就郎有情妾有意了,而她曾希呢,不过因为一时命好沾了点光而已。“世上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想想当年还是从杨绛的《我们仨》里读到过这句话,那时尚能为别人的命运唏哩哗啦哭上一顿,如今轮到自己身上,好像连泪也挤不出一滴两滴的,真是可笑。
覃俭推开门,怯生生地说:“妈妈回家了,汤正好,喝一点吧!”
一股香味飘来,曾希却忍不住的恶心,她一边大喊“快端出去”一边冲进卫生间又是一顿翻江倒海的呕吐。
覃俭急得在卫生间外搓手跺脚地说:“这样吐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带你去医院。”
“没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曾希摆摆手喘着大气虚弱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