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杰恩甩手三发点射，温菲尔德1873的枪声在隧道里炸成连绵的雷鸣。中弹的猎人撞上铁轨，怀里的炼金火药罐摔碎在磷火上，腾起的绿色火焰瞬间吞没了半个隧道。

“拿好你们的玩具。”杰恩把密码箱推给南方军官，黄金道钉突然刺入箱体接缝。那些流淌的防护符文像被烫伤的蚯蚓般蜷缩起来，“告诉里士满的大人物，我要双倍酬劳——”

（注：里士满是南联盟首都。）

他的话被装甲列车的汽笛声打断。五节车厢的射击口同时推开，二十支李-恩菲尔德步枪的准星在黑暗视觉中红得刺眼。杰恩拽着独眼龙扑进排水渠的瞬间，铅弹把刚才站立的位置凿成了蜂窝。

“北联邦巡逻队！”南方军官的惨叫混在枪声里，“他们换了新式瞄准镜！”

杰恩的左眼突然渗出鲜血。非洲之星在超负荷运转下变得滚烫，视网膜上联邦士兵的热成像开始重影。他摸索着抽出吗啡注射器扎进大腿，在药剂推到底的瞬间，世界突然清晰得可怕——他甚至能看见三百码外列车长嘴角的雪茄烟丝。

“打信号灯！”他踹开吓傻的南方军官，“用铁路密码！”

磷火灯在隧道墙上投出忽明忽暗的光斑。当第七次闪烁时，装甲列车突然传来蒸汽泄压的嘶鸣。杰恩的黑暗视觉穿透铁板，看见司炉工正疯狂铲灭锅炉里的炭火——这帮北方佬果然还遵守着古老的铁路安全条例。

“现在！”他撞开密码箱，沾血的微缩胶卷滚进独眼龙掌心。六名南方军官组成的肉盾墙同时开火，李-梅特福步枪的弹幕暂时压制了巡逻队。

杰恩在弹雨中蛇形狂奔。黄金道钉划过头顶的蒸汽管道，高压热气喷涌而出，白雾瞬间充满隧道。当最后一个南方军官被乱枪打穿肺叶时，他已经钻进通风井的铁栅栏。

非洲之星突然发出预警。视网膜上浮现出密西西比河的全息地图，代表追兵的红点正在包抄沿岸所有渡口。更糟糕的是左眼开始结晶化，细小的钻石棱面从眼角蔓延到颧骨——老比利没说移植副作用会这么快发作。

装甲列车的探照灯扫过河面时，杰恩正潜在腐烂的浮木下游动。

黑暗视觉标记出前方半沉的驳船残骸，生锈的船壳上布满弹孔。当他的手搭上船舷瞬间，后颈突然触到冰冷的枪管。

“划痕枪托用着很顺手。”猎人首领的温菲尔德1873顶着他枕骨，“现在把真正的非洲之星交出来——你眼睛里那颗是赝品。”

河面倒映着燃烧的部分火车残骸，火光映亮猎人胸前的双头剑徽章。杰恩的瞳孔微微收缩，视网膜倒影里，十二个刻着符文的枪口正在形成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