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杰恩甩出三枚烟雾弹,温菲尔德1873的枪托撞碎仓库后窗,"该看看他们运的到底是什么货。"
两人在煤堆间穿梭。老比利对港区地形的熟悉超乎寻常,这个总醉醺醺的黑市医生,此刻精准得像在自家后院散步。当他们钻进废弃的引水渠时,杰恩才注意到渠壁的抓痕——全是军靴与步枪托的刮擦印记。
"上个月有批查尔斯顿来的'棉商'在这接头。"老比利摸着某处弹孔,"我取子弹时发现弹头刻着北方军械局的编码。"
黑暗视觉突然自动激活。杰恩的视网膜浮现出地下水道的全息地图,红点标注着前方三百码的密室。当他踹开生锈铁门时,二十箱贴着"农机配件"的货物整齐码放,开箱后是清一色的斯普林菲尔德步枪——枪托上同时烙着北方的星徽与南方的血月。
"看来战争就是个幌子。"老比利用手术刀撬开弹药箱,黄铜弹壳底部的生产日期显示为1889年6月,"南北军工厂用同一批模具。"
密室深处突然响起齿轮转动声。杰恩的枪口指过去时,却见老比利正打开暗格里的铸铁保险箱——成捆的债券票据上压着张合影,北方将军与南方议员在联邦银行金库前握手,背景里堆满印着双头剑的密码箱。
"猎人协会是幌子中的幌子。"老比利点燃照片,火光照亮他眼里的血丝,"他们为两边高层处理脏活,保证战争永远'恰到好处'地持续。"
爆炸声突然从头顶传来。杰恩的黑暗视觉穿透土层,看到稽查队正在纵火烧毁「路易斯安那号」。冲天火光中,十二艘挂着南北军旗的货轮同时起锚,甲板上的棉包在热成像中泛着军火特有的青灰色。
“走吧,看看船那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