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道钉插入最近的沉船残骸，神秘学干扰波顺着河床扩散。当第一艘猎人快艇被掀翻时，两人已潜至联邦检查站下游的芦苇荡。

"十点钟方向，带铜鹰徽章的驳船。"老比利调整单筒望远镜，"那些棉包压舱物的吃水不对。"

杰恩的瞳孔微微收缩。非洲之星的残余力量让他看穿甲板，成箱的斯普林菲尔德步枪与南方军旗堆在一起，每把枪托都烙着北方的星纹钢印。更深处藏着铅封的保险柜，柜门缝隙透出熟悉的双头剑徽记。

"演员到齐了。"他拉动温菲尔德1873的杠杆，老比利默契地解开炸药引信。

爆炸声惊起满河鸥鹭。当稽查队的武装船赶来时，燃烧的驳船已将秘密展露无遗——南北制式武器在火焰中噼啪炸响，融化的铅封保险柜吐出盖着双方印章的军火订单。

"看好了！"老比利朝闻讯而来的记者船高喊，"这就是你们纳税人的钱买的'和平'！"

混乱中杰恩锁定正在逃窜的交通艇。黑暗视觉穿透雨幕，艇上那个戴圆顶礼帽的身影，正是三年前判他死刑的军事法官。黄金道钉脱手飞出，精准刺穿艇尾引擎，爆炸的火光为这场审判落下终章。

“我可记得你呢。”

当两人趁乱撤至废弃灯塔时，老比利从医药箱夹层抽出半张泛黄照片。画面上的年轻军官站在贩奴船甲板，胸前挂着与非洲之星同源的血钻——正是参议员克劳德二十年前的模样。

"契约链没断，只是换了签名。"老医生点燃烟斗，火光映亮眼底的仇恨，"我父亲死于那艘船的底舱。"

河面飘来北方军的搜捕号角。杰恩摩挲着温彻斯特枪托上新刻的第十八道划痕，突然将枪口指向黑暗："出来吧，先生。"

阴影中走出的南方总统秘书举起双手，捧着的铅盒里装着完整档案：从军火交易到政要暗杀，每个事件都标注着南北高层的分红比例。盒底压着张去瑞士的船票，和总统亲笔签名的特赦令。

"你们可以成为新秩序的..."他的游说被子弹打断。

“妈的，蛇鼠一窝的东西。”

老比利吹散枪口硝烟，将铅盒档案撒向河面。纷飞的纸页中，最后一艘走私船正沉入深渊，晨曦刺破乌云照在两人身上。

"该去纽约谢幕了。"杰恩将黄金道钉抛起又接住，独眼中映出远方的自由女神像，"让观众看看幕布拉起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