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混合着咖啡的气息。

“有意思，“Mark直起身，“明天早上九点，带着你的分析来我办公室。“他拍了拍赵小飞的肩膀，“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敏锐。“

赵小飞看着Mark离开的背影，心跳如鼓。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已正式踏入了这个充满诱惑与危险的世界。窗外的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斑斓的光影，仿佛在预示着他即将面对的光怪陆离的金融世界。

第二天早上八点，赵小飞就来到了办公室。他整晚都在研究那些财务数据，眼睛布满血丝，但精神却异常亢奋。他反复核对了每一笔数字，确保自已的分析没有漏洞。

九点整，他准时敲响了Mark办公室的门。

“进来。“Mark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赵小飞推开门，发现办公室里不止Mark一个人。一个穿着深红色套装的金发女人正坐在沙发上，优雅地喝着咖啡。她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这是Sarah，并购部的负责人。“Mark介绍道，“Sarah，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实习生。“

Sarah上下打量了赵小飞一眼，“听说你发现了数据异常？“

赵小飞感觉手心开始冒汗。他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昨晚整理的分析报告，“是的，在交易对手方去年的年报中，应收账款周转率下降了30%，但现金流量表却没有相应变化。我重新核算了所有数据，发现他们可能通过延长账期来虚增收入...“

Sarah和Mark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继续说。“Sarah放下咖啡杯。

赵小飞深吸一口气，“如果这个推测成立，那么他们实际的经营状况可能比报表显示的糟糕得多。这意味着我们给出的估值可能过高...“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Sarah突然笑了，“Mark，你找了个不错的苗子。“

Mark也露出满意的笑容，“我就说他很敏锐。“

Sarah站起身，走到赵小飞面前，“这个发现很重要。但你要记住，在华尔街，真相往往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如何利用真相。“

赵小飞困惑地看着她。

“这个并购案对我们很重要，“Sarah继续说，“客户已经投入了大量资源。如果现在爆出这种问题，整个交易都可能泡汤。“

“但是...“赵小飞刚要开口，就被Mark打断了。

“听着，小飞，“Mark的语气变得严肃，“在投行，我们不是审计师。我们的工作是促成交易，而不是揭露问题。明白吗？“

赵小飞感觉喉咙发干。他想起昨晚的兴奋，想起自已以为发现了重大问题的成就感。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

“那...我们该怎么办？“他小心翼翼地问。

Sarah重新坐回沙发，“我们会调整估值模型，但不会直接指出这个问题。如果对方问起，就说是一些常规调整。“她看向赵小飞，“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赵小飞点点头，但心里却翻江倒海。他第一次意识到，在华尔街，道德和利益的界限是如此模糊。

接下来的几周，赵小飞全身心投入到项目中。他学会了如何构建复杂的财务模型，如何撰写专业的投资报告，如何在客户面前自信地陈述观点。但那个数据异常始终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一天深夜，赵小飞加班到很晚。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Mark。Mark突然走到他桌前，“还在想那个问题？“

赵小飞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Mark叹了口气，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听着，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这就是华尔街的游戏规则。我们不是在做慈善，我们是在做生意。“

“可是...这样对客户公平吗？“赵小飞忍不住问。

Mark笑了，“客户？你以为他们真的在乎真相吗？他们只在乎交易能不能成，股价能不能涨。“他拍了拍赵小飞的肩膀，“记住，在这个行业，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赵小飞看着Mark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走到窗前，望着脚下璀璨的纽约夜景。这座城市就像一个巨大的赌场，每个人都在赌桌上押注，而他，似乎也正在成为其中的一员。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来自大学好友的短信：“小飞，听说你在摩根大通？太厉害了！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吗？要改变这个不公平的金融体系...“

赵小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