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宴席虽然不是“鸿门宴”,但是这舞剑却实实在在地“意在沛公”了。
江飞星睨了他一眼,抵在沈灵珍脖子上的宝剑更低了一分。
“沈护卫好功夫啊,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举重若轻,与我对峙到现在。若是你不曾受伤,我俩今天也不比剑,而是拳脚功夫,那么现在跪在这里的人,恐怕就是在下了。”
江飞星冷笑着问道。
“我且问你,十天之前的八月初二,你身在何处”
“哎,那时候船队还没靠港呢,他是负责押送货物的首领,自然是在船上呀。”
何延寿忙说。
“是么沈护卫你是在船上……还是说在你某个‘老相好’的床上呢”
明松听到江飞星此言,转念一想,立即上前将刚才在花园里听到的两个的对话告知了宋锡。
“难怪突然说要舞剑……”
宋锡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他是何等七窍玲珑的人物,心肝都是琉璃做的,顿时脸色一变,望着江飞星痛声道, “江公子,此事在下是真的一概不知啊!”
难怪刚才江少侠“吹风”回来之后,脸色就一直有些奇怪,原来他竟是误会自己了。
这姓沈的护卫虽然是何延寿的手下,但是既然何延寿是他的“叔父”,那他便等于是自己的半个下属。
如此一推算,岂不是柳家母女之死都和他有关
“明松,快把那个叫做‘阿彪’的侍卫叫过来!他既然不肯说,就让别人替他说好了!”
一想到自己被江飞星误会,如今自己在他心目中也不知道变成何等阴险毒辣的小人了,宋锡就气得太阳穴直跳。
“江少侠,此时宋某绝不知情。今日也是与这个沈护卫头回相见而已。”
他说着举起右手三指,做发誓状。
江飞星瞥了他一眼,笑着问道, “哦,那好,我不问这的事儿。我问问别的好了……”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知无不言”
江飞星眼珠一转,语带讥讽地说道, “你说你是济南的商人,我信了。那我且问你,这珊瑚宝树的买家是谁呢或者,我换一个问法吧——宋公子,你是替谁在办事”
这两个问题像是两把尖刀一样直插入宋锡的胸膛,不管是哪一个,都直指他的真实身份,让他根本无法作答。
“不是说‘知无不言’么”
看着宋锡张口结舌,脸色发白,可笑模样,江飞星嘲讽地笑了笑,挽了个剑花,将宝剑归入剑鞘中。
“看来也没什么能问的了。”
“江少侠,宋某,宋某是有苦衷的。”
真是尴尬人遇尴尬事,宋锡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都剖出来给江飞星看,但是他作为摄政王之子的身份,当真不能在江湖上到处宣扬。
若是因此他的真实身份泄露,被那个和柳姑娘欢好过的“大人物”知道了……
哎,宋锡顿时头大如斗。
“江少侠,请容宋某日后再做解释吧。”
至少等他把柳眉霜的死因调查清楚,也把这棵宝树也安然送回王府之后再说。
宋锡苦苦作揖,彻底放下了自己的世子身份。
“你这人,怎么这样!欺负我家主子好脾气么。”
忠心护主的小柏树何曾见过他家世子如此委屈的模样,气的他掏出早上江飞星送的那瓶子仁丹,往他身上掷去, “还给你!”
江飞星一手接过飞来的瓷瓶,不屑地笑了一声, “仁者丹心之人,才配吃我做的药丸,我看你们确实是不配的。”
“你!哇……”
柏树被骂的当场哭了出来。
小师弟这话说的着实有些过分了。
顾修文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因果,但是江飞星今天所作所为完全不似他一贯洒脱平和的作风,也失了名门弟子的风度。
他上前一步,搭上江飞星的肩膀,说道, “小师弟,天色不早了,我们快回城外吧。不然师姐又要担心了。”
“可是……”
“走!听话!”
顾修文用难得严肃的口吻说道,拉住江飞星的手就要往外头走。
大师兄最怕他们在外头闯祸,淌了不该淌的浑水。要是今天的事儿被郑修则知道了,必定又要掀起一阵风波。
江飞星转头望了一眼宋锡,对方则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让他原本坚定的脚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