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钱掌柜心中一惊,脸上继续带著笑。
原来那位爷,是眼前这位爷给派来催收的。
樊楼的买卖红火的不行,说没钱,谁能相信?
这可是大宋的cbd,按照换算,人均五千元的餐標水准。
大宋顶流打卡地。
谁都以来过樊楼为荣。
樊楼每年缴纳的酒税,就在十万贯左右。
“樊楼一直都盼望著宋状元能够前来,奈何宋状元公务繁忙,总算是今日得了空,小人定然会全力以赴的招待好。”
钱掌柜直接岔开话题,他可不想得罪宋煊。
“行啊,等我撂下筷子再骂厨子。”
宋煊指了指跟在自己后面的那群衙役:
“帮他们准备两桌,帐就掛在枢密院上,今日我张叔父请客。”
钱掌柜的不敢多逼逼,连忙招呼人请这帮衙役进来。
班峰不敢置信的站在门口:
“大官人当真要请我们吃樊楼?”
王保直接大大咧咧的闯进来:
“让你吃个饭,墨跡做甚,没听说是掛在张侍中头上?”
他虽然不差钱,可也没有来大宋人心中第一楼吃过。
这可是樊楼!
有哪一个宋人不会期待来这里吃饭呢?
班峰还没迈腿,就被后面的捕快们给淹没,直接越过他闯了进来。
平日里大家只能在外面羡慕的流口水,如今得了机会,那还矜持个屁啊!
这兴许是此生唯一一次能来樊楼吃饭的机会。
谁他娘的矜持,谁就是傻逼。
跟著大官人混,当真是有钱又有面,樊楼都来得了。
“你们一个个,都给我有点骨气!”
班峰怒骂完之后,也是一个大跳直接进了樊楼,唯恐失了面子。
然后他就听见许多捕快嘴里都发出无意义的惊嘆声。
这个时候是中午,人不多,等到晚上,那夜景更是一绝。
县尉班峰也加入了这个行列,总觉得眼睛不够用了。
宋煊回头瞧了一眼,叮嘱道:
“上值期间,谁都不许饮酒,这是张侍中请客,点菜不要太过分了。”
“是。”
王保连忙拍著自己胸脯道:
“十二哥儿安心,我指定监督他们,我全都懂。”
宋煊叮嘱完后,便跟著上了三楼。
站在这里,可以俯瞰北宋皇宫內景。
这个时候,樊楼还没有禁止客人登高远眺,窥视皇宫的规定呢。
供应酒食是樊楼最基础的业务,还有许多文人趋之若鶩的节目呢。
钱掌柜的连忙再次派人去通知,这位宋知县要帐可是到了眼巴前。
前有刘从德助攻,今日还有张耆助攻。
可以判断,宋煊就是大娘娘的人。
谁敢轻易得罪他啊?
堂倌连忙亲自侍奉,请几位贵客入座,然后犹如说相声一般,来个报菜名。
无论张耆点什么菜,他都能记住。
就这样,还在旁边放了冰盆,用来给几位贵客降温。
其实范仲淹也是头一次进樊楼,毕竟以他的家境和俸禄,实在是消费不起这里。
早年间同窗好友虽然约定过,定要来樊楼聚一聚。
奈何如今天各一方,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碰面?
范仲淹打量著樊楼,只能说不愧於它的名声,当真是奢华的很。
若是一场大雨淹没东京城,怕是连一楼都淹没不了。
樊楼的台阶就比街面高上许多。
传菜之人胳膊上摞起来一碟碟的开胃小菜,极为有手法,他稳稳的放在圆桌上。
宋煊听著张耆点了几个硬菜。
不同於水滸里的好汉上来就点二斤牛肉来吃。
樊楼的牛肉菜当真是不少。
毕竟牛在大宋可是受法律保护的。
乃是奢侈品。
价格高昂。
就算是宋煊去过的孙羊正店。
有关牛肉的菜,可都是少之又少。
大多都是羊肉的招牌菜。
樊楼就是与眾不同。
宋煊接过菜单,点了个水晶肘子,隨即递给身边的老师范仲淹。
范仲淹则是点了个酪面,据说是从契丹人那里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