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那般狂喜,他双手托起女娘的脸,在红润的唇瓣上重重印了一下。
“可再嫁不了!你本就是我的妻子!”
崔时清眨巴着眼睛,恍惚间还是下意识反驳道:“合离书都签了,你我现在可没有关系了。”
“我们还没去官府登记合离文书,自是不作数的。”纪危舟老神在在地笑道。
“……走吧,我给你上药。”崔时清好半天不知要说什么,但心中惦念着纪危舟的伤,便牵起纪危舟,慢步下了城楼。
“好,都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纪危舟积极地表现他的乖顺,想趁着现在‘身娇体弱’,再与他的女娘多磨些甜头来。
“哼。”崔时清看穿纪危舟的想法,不轻不重地轻哼了一声。
“软软对我有什么不满尽可言明,我一定会改的。”纪危舟忙不叠又道。
“没关系,不用改了。”崔时清斜睨着他,弯唇慢声道,“下一次合离我也有了经验,知道得去官府造册登记。”
“……”纪危舟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刮子。
可怜巴巴地看着崔时清,捏了下她的手指,软声道:“不合离。”
崔时清抿唇笑着,没有回答。
“不合离,好不好?”纪危舟也不走了,像是被雨淋过的狸猫,一双眸子定定瞅着女娘。
崔时清无奈了片刻,举起俩人紧扣的双手,在纪危舟的指间上啵了一口。
也不再看他,粗声粗气道:“快走!腿真的瘸了,就休了你!”
指间的温痒,直达心底。
纪危舟把身体一半的重量压在崔时清身上,被久违的踏实感所包裹着,多日来的疲乏,在此刻全都后知后觉地涌来,但他知道自己会被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