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哈斯也站了起来,其他大臣陆续离开,只有齐怀仁看向了那边一眼,他总觉得那个舞女有些眼熟。
亓忠收到了陛下的眼神,他下走去,带着单宇达哈斯一从人离开了正殿。
傅砚辞俯身抱起了谢亭行,一言不发的走向了外边。
谢亭行看着他紧绷的面孔,他低声说:“陛下......”只是没有收到回应,他又轻声叫了一声。
傅砚辞还是冷着脸,“先别叫朕,朕还在气头上。”
“先把放我下来。”
傅砚辞把他放了下来。
谢亭行把面纱摘了下来,他拽紧在手里,“陛下在气什么?可我心里不想变成这样的啊。”
傅砚辞没有说话,他想着拉过谢亭行的手,却让他给躲开了。傅砚辞看着空着的手心。
“陛下在气什么?你这样一句不说,让我心里很难不多想。”
“问我气什么?方才你站在那,我不该气吗!朕都说过了,务必要保自己安全,现在这般模样,我不该气吗!”傅砚辞盯着他,声音气得放大。
还没有走远的单宇达哈斯,听到声音,转过了头,看着在吵架的那两个人。
原来他们认识,也难怪承康帝会选择他。
此事,匆匆回到这里的影七,带着一从人赶到,看到这幅样子,他们站远了一些。
全都低着头,等会一会领罚。
谢亭行憋着一口气,“这一切都是怪臣出了宫,只要不出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那之后陛下便把臣固在皇宫里罢了,臣除了这里哪里也不用去。”
傅砚辞听到他的话,冷静了下来,只是他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魂不守舍,光着脚踩到了石子上,下一秒便弯下了腰。
傅砚辞赶紧跑过去,抱着他,“朕错了,别生气,这一切都是朕的错。不该凶你,我...只是刚才在气头上。”
“都是我的错,你别哭。”傅砚辞有些手足无措,看着谢亭行流下的眼泪,手忙脚乱的给他擦掉眼泪。
拱卫司的人看到,眼睛个个瞪大,他们何时见过主上这样卑微。心中不由得给这个太傅的地位又提高了一位。
那他们现在要不要先自己去领罚?
影七对着旁边一个人说道:“去找太医,带着他...去清瑞殿。”
那人点了点头。
谢亭行撇开他的手,自己擦掉了眼泪,站了起来,眼睛看也没有看着他,转身就离开。
傅砚辞跟在了他的身后,走了有好一会,“先生,朕真的知道错了。”
前面的人没有回应。
“先生,朕的头好疼。”
谢亭行的脚步一楞,但还是没有回头。许久,都没有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他转头一看。
傅砚辞还在原地,他蹲在地上,手捂着头。
他赶紧走过去,扶着他的手,“怎么样了,臣去叫太医。”
傅砚辞却松开了手,拉着他的手不让走,“先生,朕错了。以后朕不憋着,什么话都跟先生说,好吗?”
谢亭行看着他,“你又骗我。”
“没有。”傅砚辞解释,“方才真的头疼了,先生不理朕,不仅头疼,朕的心更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