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银戒指?尺寸明显不对,很松…戒圈里面…刻着‘mg’两个字母?”
死寂。
狭小的公寓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和窗外呜咽的风声。
拉赫玛尼诺夫少校脸上的冷静面具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急剧收缩,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死死钉在我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审视。“你,”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金属般的压迫感,“你是怎么知道的?每一个细节!”
巨大的痛苦和冰冷的恐惧攫住了我。我双手深深插进头发里,用力拉扯着头皮,仿佛这样能驱散那侵入骨髓的寒意和不断闪回的画面。“我见过…”我痛苦地呻吟,“我见过一模一样的场景…在卡佳的小说里!在她还没写完的新书里!《玫瑰之夜》!第一章的谋杀现场!就是这个!一模一样!连戒指的细节都一样!”我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绝望的笃定,“是模仿!一定是模仿作案!有人在模仿她小说里的情节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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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赫玛尼诺夫少校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锐利,像锁定猎物的鹰隼。“《玫瑰之夜》?”他重复着书名,语速极快,“在哪个网站发表的?我们查遍了‘夜莺’名下所有已发布的作品,没有这本书。”
“她还没上传!”我急忙解释,“这是她的习惯!新书总要囤够十万字稿子才上传!我是她的第一个读者,也是唯一的一个!她写一章就发我看一章,让我提意见…”我猛地顿住,一股更深的寒意攫住了我。
“唯一的一个?”拉赫玛尼诺夫少校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除了你,还有谁看过这本稿子?任何其他人?朋友?同行?”
“没有!绝对没有!”我用力摇头,“卡佳…她非常谨慎!现实中没人知道她是‘夜莺’!以前…以前她最信任的一个同行朋友抄袭过她的创意…从那以后,她再也不跟任何写作圈的人交流作品了…这本《玫瑰之夜》,除了她,只有我…”我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消失在冰冷的空气中。一种可怕的、无形的压力开始在我和这位刑侦少校之间弥漫。
拉赫玛尼诺夫少校沉默了几秒钟,他的目光像冰冷的解剖刀,一寸寸刮过我的脸。然后,他突兀地开口,声音平板,却带着千钧之力:“今天凌晨三点到六点,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娜,你在哪里?”
我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怀疑?他怀疑我?荒谬的愤怒瞬间压倒了恐惧。“我在家!睡觉!我昨晚两点就上床了!”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什么意思?少校同志,你怀疑是我杀了卡佳?!”我猛地站起来,身体因为愤怒和悲痛而剧烈颤抖,泪水再次决堤,“我告诉你!如果我和卡佳之间只能活一个,死的那个只会是我!拉赫玛尼诺夫少校!你会亲手杀了你唯一的妹妹吗?!”
这句嘶吼像一颗子弹,猝不及防地击中了拉赫玛尼诺夫少校。他脸上那坚硬的线条明显地震动了一下,一丝极其罕见的愕然和…某种更深沉的东西飞快掠过眼底。列昂尼德警官也惊愕地看着我。
“卡佳…”巨大的悲伤终于彻底冲垮了堤坝,我瘫坐回冰冷的椅子,泣不成声,“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七岁那年…我爸爸…跑长途运输的…他突然回家…撞见了我妈妈和…和别的男人…”那些尘封的、血淋淋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上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铁锈般的绝望,“他疯了…用刀砍死了他们…然后…他想杀我…他拿着刀…在我床边站了好久…好久…”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昏暗房间里高大的、颤抖的阴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感到了那冰冷的刀刃悬在头顶的恐惧。“可他…最后没下去手…他把门反锁了…他说…如果我命大,被人发现,算我走运…如果没人发现…饿死…也算我的命…”
公寓里死一般寂静。窗外的风声显得格外凄厉。
“那天…妈妈上夜班…本该把我送到楼上奶奶家…但那天她忘了…奶奶等不到我…下来看…看到了…当场就晕了过去…”我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语无伦次,“奶奶想养我…可她太老了…没有钱…孤儿院…只有卡佳…只有她每天对着我这个只会对着树发呆的木头人说话…给我讲笑话…在我做噩梦的夜晚抱着我…为了我…她甚至拒绝了一对有钱的美国夫妇的领养…”那些相依为命的画面清晰地浮现:共用一件大衣的寒冬,分食最后一块黑面包的饥饿,卡佳在昏暗灯光下敲打键盘的侧影,她拿到第一笔稿费时抱着我旋转的欢呼…“后来…我们一起读书…工作…最难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