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紧紧地盯着祝温一,一字一句地说,“祝温一,我允许你逃避,可不允许你践踏我的心意。我许寒一这辈子注定是要战死沙场的,却为了你死过一回,都说红颜祸水,看来是应了这老话了。”
说完,他利落地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他稍稍一用力,祝温一的身子就贴在了他的胸膛前。此时,秋风轻轻拂过,树叶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耳边的其他声响越来越远,几近不可闻。接着,又隐隐听到流水潺潺的声音,随后四周倍显静谧,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一马。疏影横斜水清浅,在这宁静的画面中,只隐隐有着两人一马的影子,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祝温一靠在许寒一的怀里,她只要稍稍转头,便能吻过他的胸膛。她一直觉得他是梅城少帅,身份尊贵,而自已不过是一个村镇上的小姑娘,再上溯祖宗,也不过是一个被抄了家的落魄贵族后代,和他中间隔着不可逾越的天涯。可这一瞬间,她竟有种错觉,她与他之间并不是咫尺天涯,而是近在咫尺,心与心也似乎紧紧相连。
就在这时,薛憕纵马赶来,高声喊道:“少帅,政府发出告令,大帅派人来请您回去接令。”同时,他也将许寒一的宝马带来了。祝温一如梦中惊醒一般,意识到自已此刻的姿势太过亲密,脸上瞬间泛起红晕,挣扎着要下马。“这让人看到可不行。”她神色慌张,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许寒一却按住她,自已下马,转而跨上自已的宝马,回头笑着说:“该看到的人早就看到了。”话语中竟带着些小得意,他就是要坐实了这流言,让祝温一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