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妹儿。
“嗷!”
柏祈年皱眉,眼睛瞪得老大。感觉心脏已经被勒到嗓子眼,下一秒肠子加心脏都能一起吐出来。
救……救命……
放开他啊,这只蠢虎!
‘柏祈年’蹭啊蹭,抱着他在地上来回打滚,白白的脸都蹭脏了。
柏祈年两只爪子堵在‘柏祈年’即将要亲过来的嘴上,他瞬间感觉自己不干净了。无论是现在作为老虎的他,还是被占用的身体,一个是灵魂不干净,一个是□□不干净。
天呐……
蹭了有十分钟,柏祈年终于从某虎的魔爪针扎出来。
他跳进浴缸,打开花洒。身上这奇怪的腐臭味,他一秒都受不了。怎么会有虎往下水道里钻啊!
那虎还能抱着他又蹭又亲,对自己的身体如此热爱吗!
‘柏祈年’以为柏祈年要溺水了,赶紧连滚带爬扑到浴缸前,一手把老虎捞起来在空中甩了甩水。
“啊啊啊!”‘柏祈年’焦急地把柏祈年塞进怀里:“啊!”
“嗷!”别把老子捞出来,还没洗干净呢。
“啊啊啊啊啊!”
啊个屁啊!
柏祈年翻白眼,咱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在洗澡?
于是就上演了这一幕,柏祈年拼命往水里钻,‘柏祈年’死命拉着他。最后一人一虎双双掉进浴缸里,柏祈年坐在‘柏祈年’腿上。
“啊!”‘柏祈年’沾到水后开始在水里扑腾:“啊啊啊啊啊!”
柏祈年翻了个白眼,猫怕水,老虎也怕水吗。
他从‘柏祈年’腿上跳下去,低头给自己冲了个澡,那一米八的大个子还在浴缸里扑腾。他都洗完了,‘柏祈年’扒拉着浴缸边,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柏祈年似乎看到自己的身体,有一条白色的尾巴耷拉着。
天呐!
老虎的灵魂在他身体里住久了,他看自己的身体都有老虎的影子。
柏祈年纵身跳出去,甩了甩身上的水。
暖气开到最大,他坐下空调下面。
‘柏祈年’也研究了半天,从浴缸里爬出来。身上湿淋淋的,跟落水虎似的,跟柏祈年靠在一起。
“嗷!”离我远点。
柏祈年炸毛,十分嫌弃,一爪子拍到‘柏祈年’头上。
“呜呜……”
‘柏祈年’捂着脑袋,缩在一旁。
毛发吹干,柏祈年打了个哈欠,悠哉悠哉跳到床上伸了个懒腰,钻进被子里。‘柏祈年’跟在后面也要上床,他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柏祈年’呜咽一下,趴到地毯上。
小老虎还挺乖,丛林法则,野兽都畏强。
在小老虎眼里,哪怕是变小的柏祈年,也是强者。
柏祈年撇了眼团成一团,某个湿淋淋的人。心里有点恻隐之心,毕竟那是他的身体。但想了想,住着老虎的灵魂,那一点点的恻隐之心瞬间没了。
他美美地闭上眼睛,暖和死了。
-
赤色的长袍,紫檀木椅上躺着脸色苍白的男人。他一头银色的长发,一直到地面,倾泻而下,像瀑布一般。
这别墅富丽堂皇,但显得极其阴暗。
明明是白天,别墅大门紧闭,窗帘也拉的严丝合缝,一点细微的光线都进不来。
男人半阖着眼,昏昏欲睡。
大门缓缓推开,星牧端着一碗药进来。那药很浓稠,来拉丝儿,闻上去也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儿。
洛桑下意识皱眉,捏鼻转头。
“大人,您先把药喝了再睡。”星牧端着药:“属下放了糖,腥味没那么大。”
“走开。”
洛桑挥衣袖,那药碗险些摔碎。
还好星牧躲得快,药碗稳稳在手里,一滴都没撒出去。
就一晃,腥味更重了。
“大人。”
“本座要吃心脏,不喝这个。”洛桑捂着鼻子,身子一并背过去:“找不到心脏就给本座喝这个,你这该死的狼崽子。”
洛桑吃心脏,只要将死之人的心脏。活人心脏也能吃,他不要。
医院里有那么多将死之人,洛桑只要生前作恶多端的心脏。免得干净的人没了心,渡不了魂魄,没了来生。
所以,这很难找。
因为大多数的作恶多端都是活着的人,将死之人也有忏悔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