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不错,除了是阮歆痛哭的根本原因,短时间没找到值得诟病的行为。
这小小的落差,短时间肆虐于做哥哥的心底,不过转瞬又释然接受。阮歆需要脱离家人庇护,拥有自己独立人生的过程,这个对象是个不错的试错候选。
当然,一切得在阮歆手术后细说。
能说的都说了,阮舒池也不乐意看方时聿那张脸:“那就这样吧。方先生慢走。”
方时聿微笑侧目,刚要开口假客气,被阮舒池截下了话头:“我就不送了,还有事。”
“那行,下次见。”
谁跟你下次见。阮舒池攥紧拳头,狠狠闭住双眼。
有事的托词是假,长时间高热的头晕目眩是真。
阮舒池被高热烧脱了力,勉强支撑着走出住院大楼,实在没了力气,找到附近绿化配备的公共长椅坐下。
这会儿夜色渐深,紧贴着长椅的路灯亮起,灯下阮舒池指节分明的收正握住黑色的灯杆,额前虚汗一片。
这样的阮舒池脆弱极了,丧失思考前,他计划着自己能不能走到急诊,去挂个号吊瓶水。
恍惚间,他总觉得有人朝他奔来,还以为自己又是病中臆想,可转眼臆想中的人竟真真实实出现在他面前。
陈清也不说话,站在阮舒池照片托着他的脸,要他看向自己,伸手去探额头,却被阮舒池执拗地抓住:“你别碰,脏,都是汗。”
分明是病中,这人还挺有劲的。
陈清也冷脸拍不开阮舒池的手,直接放弃,扶住他的胳膊要他起身:“都快烧成夏天的窨井盖了,还记得脏不脏呢。”
“起来,直接去急诊报道吧。”
【作者有话说】
[玫瑰]花语小课堂开课啦!今天分享的是!
【八重樱】
品种:樱花
花语:生命,希望,幸福
第0069章 黑种草
◎睡吧,这么抱着还挺舒服的◎
“你怎么找到我的?是来看阮歆的吗?”
阮舒池任由陈清也扶着, 一只胳膊被她抓着搭在肩头,可碍于身高差,陈清也这般费心费力的搀扶其实无济于事, 更不谈阮舒池根本舍不得把自身重量压在她身上。
陈清也感觉得到, 可手心下的温度烫得惊人,身边人又脚步虚浮, 她实在不敢就此撒手。
要是她一松手, 阮舒池很没面子地摔倒在地,她是真的拽都拽不起他来。
“你要是废话再多, 我就把你扔地上。”陈清也愤愤应到。
她也不知道自己又抽什么风, 在店里摸鱼摸得好好的,收到阮歆消息,说她哥看着感冒发烧还不肯回去休息就开始晃神。
想到前一日颇为出格的雨中奔跑,想到他湿透的单薄衬衣,要是不感冒才离谱了。
活该,三十岁的男人,学什么小年轻。虽然当时的她也确实挺想冲进雨里, 彻头彻尾淋一场,短暂摆脱生活和感情带来的压抑的。
犹犹豫豫纠结再三, 陈清也给自己找了无数条借口,最后还是出现在了医院。
阮爸带的高三生高考在即,舒女士又是个惯会自己吓自己的,家里就剩这一个了。要是真倒下的话,事情总不能交给在住院的阮歆扛。
做完心理建设, 陈清也立马驱车来到医院。找到他其实不难, 住院楼的方向, 几乎是扫过绿化带的第一眼, 她就看到他了。
路灯下的背影脊背微微弯着,太明显的一副向重压低头的模样。等她走近,粗重的呼吸声同样疲惫,面色苍白得同血色无异,整个人显得破碎又脆弱。
陈清也想,幸亏她来了。这幅模样要是被陌生人捡走,被卖了给人都不知道。
“那你扔吧,现在的我一推就倒,很好扔的。”阮舒池嘴角带着笑,估计是真上头烧糊涂了,就用这副模样一本正经地说着胡话。
“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眼见急诊入口就在眼前,陈清也顺着他的话恶狠狠威胁。
阮舒池笑意缓缓敛下,眉眼间凄苦更显。他把话音咬得极慢,黏糊的语气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你当然敢,是我不敢赌。所以求求你别丢下我。”
“小也…别丢下我好不好?”
阮舒池声音越来越小,陈清也听见了却没回答,只当做是他糊涂的呓语,心想自己要是真打算丢他,根本不会专程过来。
刚入夜的急诊还不算太热闹,挂号缴费拿药,再去输液区排队,阮舒池就跟个大号玩偶一样,配合任由陈清也摆弄。
等护士给阮舒池挂上水,陈清也累得直接瘫坐在隔壁,仰头看向迅速滴落的点滴。
“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