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并透露是夏国谋士出的馊主意,”
立渊顿了顿,“本来那些将士就不满那些谋士指手画脚,我第一次前往刘建德大营时,我就发现了,那些夏国谋士,还有那些将领,都是心怀鬼胎。′2*c′y/x~s\w/.?o`r*g_\"他望着远处飘来的孔明灯,眼底泛起森然笑意,\"刘建德为稳军心,定会拿那还未来几日的谋士出气。\"
江风突然变得腥甜,远处传来沉闷的号角声。贞孝与朝露不自觉地往立渊身边靠去,三个人的影子在月光下交叠,宛如一幅血色织就的战图。立渊轻抚两人发顶,望着翻滚的江面。
韦程裹紧披风冲进营帐时,檐角铜铃被夜风撞得叮当作响。夏世安正半跪在地上,指尖翻飞着将稻草捆扎成士兵模样,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他抬头望见韦程沾着泥点的衣襟,眼神里掠过一丝心疼,却没停下手中动作。
\"刘建德的人正在城外垒土墙,土坡都快两人高了。\"韦程攥着腰间短刃,金属凉意透过掌心,\"你带着百姓扎这么多草人,是想趁着夜色佯装偷袭?\"
夏世安直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草屑,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只猜对一半。\"他伸手将韦程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冻得发红的耳垂。
韦程轻轻靠在夏世安胸膛,突然瞥见帐外伴花正指挥士兵将担架上的伤员往城中高地转移。远处传来辘辘车声,卫岩和刘柔举着火把,正带着拖家带口的百姓往安全地带撤离。沈墨立在物资堆前,手中账本翻得飞快,士兵们则扛着木箱穿梭如织。
\"崔哲在做什么?\"她走出营帐,望着城墙方向问道。
\"他在观察城中地势。\"夏世安拾起地上的麻绳,动作利落地打了个死结,\"城西地势低,明日刘建德决堤放水,水会流向那里……\"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铁锹撞击石板的脆响,崔哲满身泥泞地跑来,手中图纸被夜风吹得哗哗作响。
\"城西峡谷能容纳三倍于往年汛期的水量!\"崔哲抹了把脸上的泥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只要疏通城中水道,就能把大水引到...\"他突然瞥见韦程疑惑的神情,笑着闭上了嘴。
韦程望着众人忙碌的身影,突然觉得自己像置身于精密运转的棋局之中。夏世安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两日后,你自会明白。\"他望着远处刘建德大营方向,眼中闪过与立渊如出一辙的算计光芒,\"到时候,那些土墙会变成困住敌军的牢笼。\"
次日天还未亮,夏世安被韦程叫醒,“世安,出大事了!”
原来,刘建德提前决堤放水了!
刘建德望着汹涌河水通过城东密道涌入城中,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认为城中之人插翅难逃。
城中,百姓和士兵们虽已提前转移至高地,但这场突如其来的洪水,还是让他们陷入了绝境。浑浊的浪涛席卷着房屋,房梁断裂的声音不绝于耳,砖瓦、杂物在水中翻滚。那些来不及带走的财物,瞬间被洪水吞噬。
街道上,水位迅速上升,转眼间就没过了成年人的胸口。一些体弱的百姓和伤兵在水中挣扎,呼喊着救命,声音却被洪水的咆哮声淹没。洪水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家畜在水中扑腾,试图游向高地,却大多体力不支,被洪流卷走。
士兵们虽然组织起来,想要维持秩序,救助百姓,但面对如此汹涌的洪水,他们也力不从心。几艘临时找来的木船在洪水中摇摇晃晃,每一次靠岸都充满了危险,随时可能被巨浪掀翻。
囤积粮草的粮仓被洪水浸泡,霉变的粟米、稻谷在水面浮沉着,这意味着他们后续的生存将面临更大的危机。存放金疮药、止血草药的药庐被冲垮,陶罐碎裂在泥水里,受伤的士兵和百姓只能用粗布条简单包扎伤口,痛苦的呻吟声回荡在高地上空。
火势在洪水中虽然难以蔓延,但城中许多店铺、作坊都被大水冲垮,无数百姓赖以生存的营生毁于一旦。这场洪水,就像一场噩梦,让城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惨烈之中 ,到处是哭声、喊声和绝望的眼神。
暮色笼罩下的高地,残阳将浑黄的洪水染成血色。崔哲死死攥着腰间的粘泥的铲子,望着城中逐渐退去的积水,耳畔仍回响着方才百姓的哭喊声。他忽然踉跄着跌坐在断墙边,手掌狠狠捂住脸庞,指缝间渗出压抑的呜咽:\"若能再快半个时辰...那些孩子...\"
\"崔哲兄弟!\"夏世安大步上前扶住他颤抖的肩膀,玄色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