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看着他越来越近,神色却始终严肃,双手紧攥成拳。
“秦臻!你可有——”
“啪”的一声,张然的声音戛然而止。
秦臻当众打了想要拉她手的张然一耳光,张然同以往每一次挨巴掌一样,被打得一楞,随后委屈巴巴地看着秦臻。
秦风阳在楼上看到这一幕,立即眉开眼笑,浑身都舒适了,转身回了房间。
秦臻一脸冷漠地看着张然:“有事说事,还请公子不要动手动脚。”
张然扁着嘴,耷拉下头,小声道:“能否请秦姑娘借一步说话?”
秦臻扬了扬眉,领着他去了一间空房。
跟在她身后的张然关上门,刚一转身,秦臻整个人便朝他压了过来,在他挨了一耳光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于是张然的脸更红了。
“对不起,我们不是说好了先保守秘密吗?”秦臻努努嘴,也有些脸红,“我爹方才还在看着呢,你如此直呼我姓名,还要拉我手,如何保密?”
“对,对不起,我一时心急,把那事给忘了。”张然挠了挠脖子,“先不说这些,祝姑娘可在你这里?”
秦臻不解地蹙了蹙眉:“师父?她怎会在秦阳坊?不是在家里制灯吗?”
张然愈发着急了:“王……妹夫让人来找我,说祝姑娘不见了,应是制灯不顺利,心情不好,灯和伞什么都没带就不知所踪了!我同哥哥们分头在城里找过了,也没找到她……”
“会不会是上山去了?”
张然摇头:“妹夫才带人从山上下来,常走的路便只有那一条,他们并没有见到她。”
秦臻抿唇思索片刻,问道:“妹夫说她是因为制灯不顺利才离家的吗?”
“对,她的房间里全都是撕碎的纸张,所有东西都被掀翻了……妹夫见了都要急死了……”
秦臻眯了眯眼:“也许她会去那里。”
“哪里?”
“她从前是与谁一起制灯?她爹娘呀!如今受挫,极有可能去找他们了。”
张然一楞:“她爹娘都……怎,怎么找?”
秦臻屈指敲了张然一脑瓜子:“你傻呀!自是去她爹娘埋葬之处了!”
张然这才反应过来,眼中有了希望:“在何处?我立即让人去告诉妹夫。”
秦臻的声音弱了下来:“……我,我也不知道……”
张然一哽,也屈指敲了敲她的头:“这可如何是好?”
“我知道绒儿的爹娘葬在何处。”
门外忽然传来梁逸许的声音,张然神色一凛,砰一声推开门,沈声质问:“你竟敢偷听我们说话?”
张然背在身后的手摸上了别在腰间的短刀,浑身霎时燃起一股杀意,秦臻忙上前按住他的手,在他耳边极小声道:“我们没有说漏嘴,先找师父要紧。”
张然这才松开了刀,眼神依旧不善:“你怎会知晓?”
梁逸许语气中带有一丝莫名的傲慢:“绒儿娘亲下葬时,我还是她的未婚夫,自是知晓。”
张然望着他,满眼警惕,并不是很想从他嘴里得到答案,谁知这人突然如此热心,是不是有什么坏心思。
张然所想好似被梁逸许看透了,他哼笑一声,道:“纵使婚约作废,绒儿也曾是我的妻子,我关心她怎么了?”
秦臻看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伴随着阵阵呼啸的寒风,直接拨开磨磨蹭蹭的张然,急声问道:“你快说,她爹娘葬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