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和衣裳上都沾了许多血,他拨开围住周钰的士卒,奔到周钰面前,双手连忙扶正那小瓶子,颤声道:“唉哟!这都倒了大半瓶了!”
领头的将士看老军医出面,随即收起了弓箭:“军医,怎么回事?”
老军医回头看了他一眼,朝他摊开沾满血的双手,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
所有人见状,皆已明了此为何意。
他们真的赌不起了。
周钰面具之下一直紧绷的神情终于松了下来,他放开勒着近卫脖子的手,慢条斯理地收起花灯。
“周将军,您当真有解蛊之法?”那老军医对他毕恭毕敬,还为他收花灯搭了把手,生怕他手中没了瓶盖的瓶子摔了。
“若宇文轩答应我的条件,我定会救他性命,绝不食言。”周钰应承道。
“好好好,您这边请。”老军医躬着身子专门为他开路,将周钰好好迎进了军帐。
一群不甘心的将士杵在外头,几乎要将军帐给盯出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