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澄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我怕我忍不住。”

季昭的眼睛微亮，看向喻澄：“忍不住什么？你想亲我吗？”她上前环住喻澄的腰，嘴巴嘟起来：“这有什么好忍的？”

喻澄喃喃：“不是这个。”

季昭眨了眨眼：“……啊？”

喻澄却轻轻推开了她：“你先洗，我去给你拿浴巾。”

说完转身就走。

手腕却被季昭抓了个正着。

她的脚步微顿，侧过脸，只见季昭正认真的看着她，微醺的脸，眼中像是蒙了层雾气，眉眼不可方物，是她看了千万遍都会心动的模样。

喻澄的心头狂跳，正要狠下心离开，却听到季昭说：“我酒醒后会忘掉的。”

喻澄：“什么？”

季昭舔了舔发干的唇，漫天的水雾把她整个包裹起来，云里雾里，仿佛随时会消失，她强调道：“我酒醒后就会把现在的事情忘掉。”

“可是喻澄，我不想忘。”

“所以你能不能在我酒醒后，再带我做一次？”

喻澄的喉咙像被火浇了般，烧得干疼，轻哑起来：“……什么？”

季昭把她扯进淋浴间，把她的衬衫从腰间抽出来，水花迸溅里，她听到季昭在她耳边说：“喻澄，我们做吧。”

喻澄很想问做什么。

但她知道。

她在她和陛下的同人本里看过这样的情节，在x爱体验馆里看过图和步骤，在cp粉分享的链接里看过实操，在春色艳丽的梦里做过这样的事情。

禁忌，胆大妄为。

她想过很多次她和陛下会在哪天越过这一条红线，却从没想过是此时此刻，只接过吻连更过火的事都没做过的此时此刻。

陛下对她说：“我们做吧。”

她不说话，季昭却笑了，在她的颈间笑得身体一颤一颤的，声音闷在她滚烫的肌肤上：“喻爱卿，你是不是不会啊？”

正经的称呼放在这里，多了层调/情的意味，勾得人发痒。

喻澄扶住她的腰，想说她会，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微臣不会，请陛下赐教。”

季昭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湿漉漉的手抓住她的手腕下滑，十指相扣后，用指腹摩擦喻澄的食指和中指，反覆摆弄了两下，垂下来，在半空中晃了晃。

她短促地轻哼，叫喻澄的名字，语气里带着笑：“学得真好。”

喻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面上有多冷静自持，下手就有多百无禁忌。

温热的水淅淅沥沥兜头浇下来，卧室的凉气顺着缝隙飘进来，冷热交替间，她吻季昭的唇，含住又轻咬，吃得贪心丶缠绵。

季昭被她吻得缺了氧没了力气，趴在她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与浮起的蒸汽交织，发酵了酒意，面色愈发潮红起来。

汗涔涔的，黏糊糊，湿哒哒。

喻澄不说话，季昭却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说喻澄你是天赋还是早就学过，说喻澄你好厉害，手指也会跳舞，说喻澄你亲亲我，再不亲我我也不知道会说出什么不能播的来。

于是喻澄吻她。

一下又一下地在她红得滴血的唇上轻啄，吻得很细，在匆促的呼吸间，在刻意地克制着什么，转瞬间却乱了分寸。

凶狠起来。

到最后，她忽然侧过脸，咬在了季昭的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声音像蒙了层潮湿的蕾丝边，从唇齿间渗进季昭的血液里。

她低声道：“是陛下厉害。”

“雨下好大啊。”

潮湿的，下一场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