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在赵公公的拍背顺气后,好悬没当场晕厥过去。
太后:“……”
她心道,可别她刚来就晕倒,这要传了出去,岂不是说她心生歹念,意图牝鸡司晨?
太后还真没有想要把持朝政的念头,她都一把年纪了,以往帮晋元帝已经够心累,还要管天下,她图啥呢?
如若不是她从不肯轻信于人,相信权势只有掌控在自己手中才会活得更好,恐怕她都懒得应付这些烦忧之事。
晋元帝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母——太后的想法,即便知晓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生为皇家人,从小他就知道皇家无纯粹之情,哪怕是他也不能对太后推心置腹,反过来太后会这般待他,也并不觉得稀奇。
晋元帝慢慢平覆自己的情绪,越想越是平覆不下来。
这可是名垂青史的功绩啊!
怎么他之前还没病重的时候,没有好好瞧上一瞧?如若由他推行变法,那他将会被记载到史册,受后人景仰!
想到此处,晋元帝眼中亮得出奇。
他,大晋元帝!觉得自己还能够撑上一撑,至少也得沾些名头!
“来人,扶朕起来!宣……”
话声未落,情绪过于激动的晋元帝,又随之晕厥了过去。
赵公公着急地喊道:“来人,快宣太医!”
太后:“……”
她就不该来!!!
***
[毓庆殿]
萧宴坐在主位上,在他另一侧,是一位白襟绯袍,生得异样清俊的男子。
男子莫约刚及冠,面白红唇,眉目清朗,只是眼睛上方掩着一条白色软绸。
其名玉子珩,乃文阳人士,祖上世代从医,家学渊源,天资聪颖。因医术了得,被请入宫中成为一名太医,非常得晋元帝和太后的赏识。
唯一可惜的是他天生目不能视,不过自幼已然习惯,倒也无甚不方便。
此人看着性情清冷,像是并不多话,实则熟稔后是个十足的多话之人。
把好脉,玉子珩稍作思忖,开了张方子交给宫人。
“王爷这趟出宫,倒是好生威风啊?又是加封号,又是赏赐金银珠宝……”
他嗓音清冷,却按捺不住好奇之心,“你是如何作想?难不成真当要让民间那位登上那位儿?”
萧宴已然习惯此人的表里不一,淡然道:“玉太医以为本王当如何?”
玉子珩拍了下桌子,“自当是先下手为强,永除后患!”
萧宴轻笑一声,把玉子珩都笑急了。
玉子珩蹙着眉不爽道:“王爷为何发笑?莫不是在取笑于我?亏玉某还特地抢了李太阴的活儿过来,不若你又得想法子吐出来!”
李太医是太后的人,一直听从太后的话给萧宴下些微量的t毒。初期服用不显,会产生体弱之象,待堆积到一定程度便会毒发身亡,显猝死之状。
此人阴险狡诈,为了权势可是违背医者仁心,还非常嫉妒他受得宫中两大泰山的青睐,时不时给他下绊子。
玉子珩一向与李太医不对付,故而将他成为李太阴,阴险狡诈的阴。
外人不知,他其实和萧宴从小便认识。
年幼时,萧宴和他爹娘住在南疆,玉子珩性子跳脱,看了基本江湖话本,便同小厮去闯荡江湖。
江湖儿女必须是侠肝义胆,恰好他识得医术,便一路闯荡一路救人。听说晋安将军夫妇的威名便跑到南疆做义诊,晋安将军夫妇见他年岁尚小,细问之下得知是偷跑出来,便派人前去知会,将他同萧宴养在了一块儿。
小时候的萧宴就有八百个心眼,想做什么总是忽悠他去做,好处全是萧宴的,责骂总是他的,就相当的气人。
不过他比萧宴大四岁,一直把他当成弟弟来看。
这不,两年前就被萧宴忽悠入了宫,他爹娘还觉得他这是长进了!这哪里是甚长进?分明是被送到狼窝!
想到尔虞我诈使绊子下毒的其他太医,再想到某宫的妃嫔不是问他有没有什么可以给晋元帝提升兴致的狼虎之药,亦或是与人又龃龉,意图下药……等等,数不胜数。
萧宴能平安健全地活到如今也不容易啊!
他收起打趣的心,正色道:“你真不担心?”
萧宴意味不明道:“待你见过那位便能明白。”
玉子珩:“!!!”
玉子珩震惊道:“不是,你都见过那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