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混沌之中。
那就好像是锥子隔着数十层极厚极密的棉花往身体上捅,要捅得深极了,才能感觉到一丁点压力。
右手空空荡荡的,肩头接口处与肩胛那边的止血棉片垫得格外的厚。顾杪垂眼静默瞧了会儿,还是把快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伤面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大了些,若是现在说想找个义肢把胳膊安上去,怕是有点强人所难。
正在这时,萧鹤别深吸了口气。
他的眉头至今未能舒展开来,眼中的担忧一层又一层地重叠着。那黑沈沈的双眸瞧着更如望不见底的深潭,像被染了无尽不同色度的黑,浓烈且覆杂。
他踌躇了会儿,而后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师姐当是也会觉得,一直藏于此处并非是长久之计。我……想与你商量件事。”
他顿了顿,没待顾杪说话,便又接着道:“我打算去一趟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