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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引狼入室

宣和七年四月,童贯、蔡攸又与白时中、李邦彦等臣联合排斥蔡绦。蔡京再度免官,童贯封郡王,蔡攸加封太保。

金太宗吴乞买公开指责宋徽宗赵佶策动张觉谋反,分裂疆土,枉杀宰辅,造成了大量百姓逃逸,公然违反了与金人签订的“海上盟约”。于是金国决定出兵,惩罚背盟的宋朝。

八月,完颜宗望、完颜宗翰以“张觉事变”为借口,向吴乞买奏请出兵攻宋。吴乞买当即任命完颜宗翰为南征大军左副元帅,完颜宗望为右副元帅,分别率领大军从西京大同和南京卢龙出发,进攻宋朝。

还在金国未南下之前,大宋朝廷就己经收到了密报,知道了金国有南下之意。赵佶心中忐忑不安,任命童贯以交割蔚、应二州及飞狐、灵丘二县的名义去金国一探虚实。童贯到太原之后,便派出马扩先行出使云中大同府。

临行之前,童贯特意当面向马扩交代道:“此次见到粘罕,休争礼数,只议交割二州二县,其他辽国土地皆归金国,另外,还要借机刺探金国是否有南侵之意。”

马扩离开了太原之后,不禁想起了当初大金和大宋签订“海上盟约”的情形……

那是宣和二年,大金和大宋达成了协议,阿骨打一再强调,八月初金兵从平州松林趋古北口,宋兵从雄州趋白沟,双方配合夹攻,不得拖廷。如不能接约定出兵,大金所做出的承诺将无法保证兑现。

然而赵佶却失信于阿骨打,他并没有按照马植与金国的约定在八月出兵,却在九月另外派出武义大夫马政、京西北路武学教谕马扩父子出使金国。他们父子两人这次出使不仅带去了正式的国书,还在国书上明确表示,要收回所有五代以后所陷土地,包括幽、蓟、平、营等州,并居庸、古北、松亭、榆关等关口,以及所掠去的汉民。

对宋朝的回复,金国内部爆发了激烈的争论。大多数将领对宋朝不仅不出兵,反而提出诸多不切合实际的条件极为不满。宋朝并无合作的诚意,更无夹攻的准备,只希望坐亨其成,用本来付给辽国的银绢再付给金国而已。

金国将领一致认为,辽国是因为得到了汉人的‘燕云十六州’才能强大起来,如果金国将这些汉人、汉地全部归还给宋朝,则金国的国势必然受到了极大的削弱。从军事角度来看,如果金国让出了居庸等关口,则金国必然受到宋朝所牵制。天下间那有金国一方出力,宋朝也能受益的道理?如果金国灭掉辽国之后所得的土地,占据了实力,还怕宋朝不自动与金国结盟,不奉上银捐吗?

所有的金国主将大多数坚决反对与宋朝结盟,并建议将马政、马扩父子扣下。阿骨打对宋朝没有按约定出兵早已心生不满,见宋朝使臣又提出如此苛刻的条件更加不可理喻,赵佶言而无信,贪婪狡猾,令阿骨打非常恼火,感到很不公平。阿骨打虽然没有食言,放弃与宋朝联兵,但将曾经勉强许诺下的西京收了回来,并与众将的意见一致,并不同意归还营州、平州。

整个金国,当时只有完颜宗翰一人同意与宋朝联合,他理由却颇为意味深长,认为宋朝能屹立不倒,必有强大的军事设备,所以他劝阿骨打要慎重考虑一下。阿骨打也认为他言之有理,便答应下要考虑一下。

几天后,阿骨打约众将打猎,完颜宗翰特意邀请马政的儿子马扩并辔同行,与他边走边聊道:“听说汉人只会做文章,不会武艺,是真的吗?”

马扩道:“宋朝乃是央央大国,习文和习武常常各有专攻,不过也有武者喜爱文墨,文者精晓只务的,不可一概而论。”

完颜宗翰笑道:“听说将军熟知兵书,不知弓马功夫如何?”

马扩答道:“粗浅功夫而已。”

完颜宗翰当即从马背上取出他身上所佩的马弓箭,交到了马扩的手中,笑道:“劳驾将军走马开弓,让敝国将士一看宋朝的弓箭手段。”

马扩微微一笑,当即策马弯弓射箭,羽箭穿云而过,“嗖——”的一声,正射中了红心战靶。

完颜宗翰始料不及,当场看呆了,半响之后才发出了一声喝采。阿骨打也惊赞不已,又再相邀马扩明日一同行猎。

次日清晨,阿骨打在大帐外将一张虎皮做成了靶子让马扩射,马扩抽箭、搭箭、射箭转眼之间迅速完成,一箭便射中了,如此精妙绝伦的箭法,替大宋朝廷挽回了面子。

阿骨打拍手笑道:“射得真的太棒了,宋朝的射手都能像将军一样吗?”

马扩道:“宋朝有专门的弓箭手,全是武艺精壮之人,下官的功力软弱不堪,实在无法与他们相比的。”

阿骨打兴致正浓,吩咐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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