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统制官呼延通不顾自己的安危,拼死提刀杀了上前,一连杀死了七、八个金军,韩世忠才得以脱身。由于韩世忠冒险诱敌,金军已经进入了他所布置下的伏兵阵中。脱了身的韩世忠急忙下令手下擂起了战鼓,四下里埋伏的宋军听到了鼓声立刻杀了出来,与金军混战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解。
挞也起初并不将这股宋军放在眼里,也不讲究阵法就带兵肆意冲杀。大批的宋军有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他才知道中了韩世忠的诱敌之计。因事出突然,金军顿时阵脚大乱,慌不择路,全部被困在了阵中。
完颜聂儿见挞也遭到了埋伏,当下大惊失色,连忙带兵赶上去助战。金军的铁骑确实骠悍,舍命冲杀。无奈宋军人数众多,实力相差太大,几千宋军在韩世忠的指挥下,手持长斧,上砍人胸,下砍马腿,杀得金军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全部陷于泥沼之中,顿时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双方激战了一个时辰,挞也所率的先锋部队全部被歼灭,挞也也被韩世忠打下了马,失手被擒。完颜聂儿所率的后部也遭到了重创,死伤上百人,只能抓住了几个宋军的小士卒,大败而逃。
凌晨时分,天还没有放亮,胡沙保连忙将魏良臣一行人叫醒,带到了城南门外。众人刚刚来到护城河外的官道边,数百金军蜂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押着他们来到了河边,将他们拽到了马下,命令他们在此地等候。
一直等到了巳时,完颜聂儿才在大批金军的簇拥之下来到了河边,这些金军高举着弯刀,推推搡搡地将魏良臣一行带到了完颜聂儿的马前。
完颜聂儿一把抓起头上所戴的貂皮帽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右手紧紧地按住了佩剑,瞪着魏良臣大吼叫道:“你们说是来讲和的,又说韩家军已回到镇江,那么袭击我们军队的人是谁?”
魏良臣正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随口答道:“可能是水寨的人不知朝廷遣派使者求和之议,擅自作为。”
完颜聂儿回头示意手下将三名宋军俘将带上了上来,问道:“你们认得这三个人吗?”
魏良臣一眼便能认出他们全是韩世忠的部下,只得实话实说,直认他们是韩世忠的人。
完颜聂儿顿时勃然大怒,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来讲和的,暗地里却设计陷害我军,像这样做,要我怎么相信你们?”
周围的金军见完颜聂儿怒火冲天,都举着弯刀慢慢地向魏良臣等人围拢了过来,气势凶凶,像是要将他们生吞活剥。完颜聂儿在马上挥了一下马鞭,这些杀红了眼的金军才止住了脚步。
魏良臣情知不妙,唯恐完成不了赵构所交代下来的使命,急忙高呼对天发誓道:“我们抛弃父母,不顾性命前来,只为讲和,只为国家百姓。韩世忠既以使者为饵,怎肯将他的计谋告收我们?望贝勒明察!”
完颜聂儿见魏良臣等人说得理直气壮,一副被人利用后悲愤交加的样子,便暂时相信了他们的说话,气一下子全消了。兵不厌诈的道理他并不是不懂,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过掉以轻心了,他当下并不怪罪于魏良臣,依旧承诺带他们去见元帅挞懒。
魏良臣见事有转机,才悬下心头大石,再次承诺道:“只要见到了元帅,交了国书,国事完了之后,我再回来请死。”
完颜聂儿笑道:“既免你死罪,何须再来请死?我大金国可没有这么做事的。”
完颜聂儿也不挽留魏良臣等人一行,吩咐手下将他们从宝应县渡过黄河,直奔向挞懒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