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气氛非常严肃,她隐隐感到不大对劲,不由进退两难。
岑溪先走了进去,说道:“皇后娘娘,赵神佑带到。”
“宣!”里面传出了一个娇媚的声音。
岑溪走了出来,引着赵神佑走进了新房。赵神佑战战惊惊地走了入去,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珠光宝气的俊俏女子正坐在喜帐之中。
裴满明月已经御下了那套新娘喜服,换上了一件紫色的纱裙,容貌极美,长发梳成了无数辫子,直披在肩后,额前缀着细细的流苏,带着淡淡的笑意,但见她双目略带草原女子的凶悍之气,笑容也非常僵硬。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赵神佑单膝跪了下来。
裴满明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出身名门,身份非常显赫,先皇在位之时,也会对她礼让三分,故而她一向自视甚高,傲慢无礼。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刚刚被册封为皇后,在新婚之夜竟然遭到完颜亶的奚落,还怒气冲冲地重返乾元殿,她心中不由又气又恨,如何能安寝,不停地在房中砸东西,哭闹不休。今夜若不找个人来出出心中的闷气,她就不叫裴满明月了。
岑溪见裴满明月又哭又闹,却无济于事,完颜亶在新婚之夜如此冷落于裴满明月,定然是心有所属,而唯一在完颜亶身边形影不离的,就只有赵神佑一人而矣,岑溪在一气之下,连忙传赵神佑到凤阳宫问话。
“你就是从大宋掳来的赵神佑?”裴满明月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却并没有让她站起来。
“是的。”赵神佑道。
“听说你与狼主从小青梅竹马,感情一定很好的啰?”裴满明月酸溜溜地道。
“奴婢是与狼主从小一块长大,却只是主仆关系,并非青梅竹马,请皇后娘娘明鉴。”赵神佑连忙否认道。
“把头抬起来。”裴满明月皮笑肉不笑地道。
赵神佑只得抬起了头来,裴满明月深夜将她召到凤阳宫,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裴满明月伸出了右手,托起了赵神佑的下巴,仔仔细细打量了赵神佑一番,然后阴阴地笑道:“好精致的一张脸,难怪狼主会如此着迷。”
“皇后娘娘误会了,今晚狼主喝了很多的酒,已经在乾元殿安息了,他决非有意冷落皇后娘娘的。”赵神佑道。
裴满明月顿时勃然大怒,没想到连一个小小的御前宫女也敢如此出言不屑,嘲讽她并没能承欢于御榻上,当下右手一松,狠狠地在她的脸上煽了一个耳光,只是在刹那之间,赵神佑清丽的素脸上顿时留下了五道深深的指痕。赵神佑痛得眼冒金星,却只能忍住不说,默默地承受着眼前的屈辱。
“小贱婢,竟敢讥笑本宫?”裴满明月怒气未消。
“奴婢绝不敢冒犯皇后娘娘。”赵神佑求饶地道。
“请皇后娘娘手下留情,听说她还是南宋公主,高宗皇帝的嫡生,打死了可不好向狼主交待哦!”岑溪连忙阻止。
其实裴满明月也只是妒火中烧,只想借机教训赵神佑而矣,既然赵神佑已经受到了惩罚,裴满明月心中的气也消了,当下下令赵神佑退下去。
赵神佑含羞带气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禁悲从中起,泪如雨下,她自跟随了完颜亶后,九年来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委屈,没想到裴满明月刚刚踏进皇宫,就拿她开刀。这个凶悍的皇后,分明是杀鸡儆猴,暗示完颜亶身边所有的宫娥彩女都不要痴心妄想,忘记了自己卑贱的身份,她自己失宠,却要迁怒于他人,实在令人无法忍受。
次日,赵神佑伺候完颜亶梳洗,完颜亶看见她脸上的指印,十分奇怪,问道:“神佑,你的脸怎么样了?”
“奴婢不小心自己弄的。”赵神佑连忙掩饰。
完颜亶见她言词闪烁,心中更是起疑,这明明是被人所打而留下的痕迹,为何赵神佑却不敢对他直言相告呢,他私下里询问沐娜、兰黛两位宫女,才得知赵神佑昨夜被传召去了凤阳宫。没想到裴满明月竟然敢动他的人,从此之后,他更加冷落凤阳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