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很嘛。”回答不好听,艾书还是和颜悦色地安慰:“不敢,不敢,好汉怕的病来磨。”旁边一乘客见状说:“老哥,‘逢人减寿,见货加钱’,你说人家才50岁嘛,人家才高兴。人家买东西,买成一块钱,你说要值两块钱,人家心里舒坦。”艾书说:“受益受益。”
艾书因为新冠肺炎疫情管控,几年没有进公园了。这天秋高气爽,独自去公园逛逛。
远远看见原临川市英平副市长,二人均加快脚步,相向相迎。
艾书:“三年多未见,市长,您好,您好!”
英平:“艾局老哥,您好,您好!”
他俩随便聊聊起来。
艾书:“由于疫情,几年没有游公园,也很难逛街,人们相遇稀疏了,以前的一些好同事和领导也是几年没见。”
英平:“你原来的邻居,公安的辛副局长,是走的最年轻的一个,前年退休,去年就走了。”
艾书:“拆迁后,各住东西,就几年没见着了。那天在车上听几个陌生人议论,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出来,那就是真的了。他是个好人,乐于助人。可惜可惜!”
英平:“本藉的县主要领导,白全县长、永县长也在去年和今年初先后走了,都是在八十四岁上走的。”
艾书:“哎哟,走了,都没听说过。两人都是我的恩人。白全县长是个德才兼备的好领导,在当县委书记、县长时,一直都关心我。后来他在省公安厅处长的岗位上退休,就四十多年没见到过。永县长原是龙街区委秘书,我是莺咀区委秘书,我们一会面,有摆不完的龙门阵,我的‘首席秘书’就是他叫的。后来他当县长时,我正在泥氹里犇。是他和副书记永胜两人合计,才把我调出来。”
英平:“说到这里,那永胜书记不久前也走了。”
艾书:“哟,永书记还年轻嘛。”
英平:“七十三岁。”
艾书:“他们的去世,跟疫情有关吗?”
英平:“可能没有。”
艾书:“永胜书记曾是鸡街区委秘书,后来一步步当到县委副书记、邻县县长、地区司法局长。为了我,他曾和兰忠贤书记多次斗得面红耳赤。他在临川任上时,他与永县长合计,说“艾书建并撤了,还拿人家摆在镇上无挂无靠无编制,该调进城了。但拿在会上肯定通不过。所以,我俩商量,把他调到乡镇企业局,有人追责,我承担”。永县长说:‘就这样办。有人说哪样,我表态的。’哎呀,真是好人命不长,他俩走了,我都没得送上一程。”
英平:“兰忠贤走了好几年了。他下葬的故事你听说过吗?”
艾书:“听说过,是过了好久才听说的。如果当时知道,我要到殡仪馆去看一下的。虽说他整我十八年,但都是过去的事,人死过归了。再说,我最恨的是背后捅刀子的。知道我与他有过节,就在我背后捅刀子,在我们两人之间卡楔子。”
旁听人:“背后捅刀子的,你知道是哪个呢?”
艾书:“不知道。因为我不去追问,肯定是小人。小人不会自责,但会遭报应的。”
旁听人:“其实你与他儿子不熟悉,你去了反而不好。”
艾书:“你说的是对的。”
使艾书想起一件事:一朋友的岳母去世,通知艾书并转请另一位老友。两人前往,全场无人认识。返途,老友说:“艾书,我们虽与他夫妇很友好,但他岳母家与我们不相识又无交往。白事,要看主孝是谁?”艾书点头:“哦,我倒没想过这层。”
艾书听说,当年的老领导明军到临川城里来了,住在女儿家里,便决定去看望。
这位老领导在任莺咀区委书记时,艾书还是个娃娃,远距离仰望,打心眼敬畏。
接触时间长一些的是1981年秋冬。明军时任临川县农业办公室主任。临川县委要在莺咀区搞完善和总结推广农村包产到户即农村生产责任制试点,组织工作队。
这个工作队,由县的两个干部培训班组成,一个是县委招收的农业经济员,一个是在公社党政副职中招收的青年干部,在县委党校按中专学历培养,意味着他们都是农村工作未来的骨干力量。这时,临近毕业,集中到莺咀完善农村责任制,也是中专实习。
县委挑选资历老、有威信、具备农村工作丰富经验的明军担任工作队队长,县委副书记兰忠贤兼任教导员。明军自然是常驻领导。
莺咀区处在一个非常时期,因上年的计划生育工作突出,媒体有负面报道之后,干部压力大,书记区长双双住院,区委又没有副书记,常委中有不住区委机关的,有身体不好的,只有两人是健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