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嘿嘿,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大一般。”
这边云枫也是笑向那堂倌道:“小二哥,在下看你似乎也颇具有一些涵养,究竟也念过书罢?”
堂倌笑笑,回道:“客倌夸奖了,您说得是极,本店内除一干后面的大厨师傅们,连掌柜在内,具都是我们老板的门生,先时都是跟着他学习诗书礼法的,遂我们老板便也是我们的老师。”
梅三娘紧又接道:“哟,这倒奇了,你们既然都是读书之人,怎的却跑来这里做这些,缘何不去考取个功名利禄,那岂不是一生发达!”
堂倌回道:“是,您家说得正是,小的们也都是如此想法,只是老师先时告诉我等,一生功名固然是好的,但却也是不能忘弃了本分,要求我们举凡要去考取名利的,都要先在这里打理一年的杂务、感受一年的劳苦,另外,读书实在也不能用死功,那四书五经上却是不曾讲述过这些劳作之事的,想来这也当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其中一理所在罢。”
众人听得此言,不禁都对眼前这位深藏不露的“小二”
暗暗佩服起来,同时也在叹服那位“员外老板”
之思想的开明。时下,堂倌又再客气地问寻了一番云枫等人的投店意向。于是,四人就将话题回转过来,经得一番商议,决定还是分开单要两套双间,彼此夫妇各住一间。当下,四人登记了名姓,即被堂倌引去了客房,那两房乃是楼上间,而且还都是左右相临,使得彼此照应起来颇为便宜,可见店家想得有多周到。再看那房间之内,陈设朴实,但却整洁清幽,空壁上又再挂悬起一两幅字画,小几放置笔墨纸砚并几册诗书,教人见得,实在如入了书香门第一般,竟不再有那旅途投宿之感。一时竟是瞧得四人心旷神怡。只听屠友勇道:“哈,好哇,我还道这一天要收一两银子一人端的是贵了,待见得如此布置,嘿嘿嘿,不贵不贵,这银子花得值了,这才真个是花钱买舒泰。”
余人这也都点头赞同。这后,堂倌又询问了云枫等人各自可都需要何许吃食,四人分别答了,堂倌便应声退下,片晌便有人分别为四人将各自食物捧去房中,而待吃食完毕后,又是有人上来收捡残剩,伺候得实在周到,难怪此间外面的厅堂中竟无丝毫平常之酒店客栈的喧闹吵嚷。一餐饭后,梅三娘起了玩兴,便拽着丈夫要去外间戏耍,过来问过云枫娉婷去否,二个却说是有些累了,想在房中歇息,请三娘俩自去便是。三娘知道楚陈二人定是想要乘机独自在房内温存缠绵一回,于是只是暗地里一笑,便不再强求,只并着屠友勇,俩人儿自行闲逛去了。却说待得屠梅二人走后,云枫娉婷两个便依偎在塌上,甜蜜地讲起情话,内容实不必细述。只说闲谈片刻,忽而竟闻得窗外传起一阵喧哗吵嚷,好不烦人,也无端打破了房内二人的一番爱昵。如此,也是引得二人心内生厌。只听云枫口内嘀咕道:“日正当午,竟不嫌热么,硬是要在街上扯着喉咙叫嚷!”
于是起身,待要去关窗,但当至得窗前时,眼目竟还是不由自主地向着窗外楼下的街面上瞥了一下,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在那边喧哗,却不料这一看,竟是怔住了,口内不觉轻“噫”
一声。娉婷听到,也是起身打问道:“怎的了,枫哥?”
云枫搔首言道:“楼下那人好生面熟啊!”
眼目仍是未离外间街面,一时突而惊道:“啊,莫不是他!”
娉婷闻听夫君言语有异,便连忙也赶来窗前,向下张望,并问道:“谁呀?”
一时所见,那楼下街上,正有着一群人围在那里聒噪,其间旁个都是身着劲装的汉子,倒不觉惹眼,只是其中却又杂着一名身套一袭土黄色粗布僧袍的年轻僧人,那僧似乎正在与那起劲装汉子解说着什么,样子颇显为难。看来,定是那起汉子在难为这个和尚了。娉婷于是又问道:“枫哥,你到底说认识哪个呀?”
云枫仍是怔怔不答,只是举手向着下面那干人指画了一指。娉婷顺指看去,不由得“吓”
了一声,轻惊道:“什么,你竟认得那和尚?”
不错,云枫手指所向者,确是那名黄衣僧人。欲知此后端的,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