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犯陇右,时南有乌蛮,三面出击必难保腹背。更要劳动多少屯民,唐灼想到此,心内更打定了经营河西稳妥之道,唐阚一意孤行时,若她羽翼丰满,取而代之便顺理成章。
再入成都时,突将营已先入了泸州。唐灼只身拜了唐阚,才领了往泸州主战之命。如若自渝州直往,时日更短。但唐阚未下命亲言,便是存了试探的心思。唐阚见唐灼也是循着规制覆命,而未贪功直下泸州,心里也稍稍宽慰。唐灼心念着凝雪,一时犹豫着该不该回府看了她再走,方出了唐府门前,就见一眼熟的小轿停下,一旁立着唐梅和荔儿。唐灼心内一喜,知轿内必有凝雪,但脚步钉劳竟不能动分毫,凝雪自顾下了轿,对着唐灼端端一拜,“驸马此去事急,必无暇回府。凝雪知泸州湿热,为驸马备了药酒行囊,还望驸马带上。”唐灼面色似喜将泣,几欲泫然时凝雪走上前,替她整了容装唤道,“阿灼。”
月馀未见唐灼,她面色似也蒙了匆忙行色,更黑更瘦,凝雪心内也满是怜柔,她早知了唐灼未时回城直入唐府,知她必忙急赶路,便收了行囊候在府外。这些时日不见阿灼,心内又怕又忧又急切,真见了阿灼呆呆立在前处,含喜带泪的眸子望着自己时,凝雪也不禁暗自叹息,直到唤出了“阿灼”,凝雪才知,原来眼前这人,早在她心中,与那愁肠情丝心动缠了不眠不休,日日夜夜!
唐灼接过凝雪手中行囊,触了凝雪的手却未松开,凝雪面色粉盈,依旧咬着唇也未抽手,“阿灼,此去百里,万万照顾好自身。”唐灼重重点头,凝雪看她面色竟似多有委屈,“我在家里等着你。”凝雪道,唐灼又点了点头,指尖重重刮了凝雪手侧,才不舍离手道,“这些日子你也未休养好,须多吃多睡。”
凝雪见她此刻竟起了唠叨性子,羞嗔道,“将军在营里也是这般?”唐灼羞而转头,见唐梅正和荔儿自顾偷笑,忙正了颜色,看见凝雪面色春山,笑意婉容,心下不舍更甚,竟附于凝雪耳旁道,“凝雪,这月馀好生想你。”
凝雪低头,轻声道,“我知道。”
唐灼退了几步,又好好打量了凝雪,凝雪擡头对上她眼,两人伫目片刻,唐灼才下了决心般转身上马,心内翻滚柔意不舍。凝雪直目送她至城街尽头。相守何妨日日愁?阿灼,等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无语凝噎,,依旧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