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拎雏鸟一样,把她拎到一边,张口要训斥。
那张不大的脸上全是泪珠。
他抿住了唇。
“哭什么?”
男人对女人的眼泪有种天生的免疫缺陷,就像现在,他自动的退让了一步。
常笙摇摇头,她不肯说,她是高兴。
没有见到他之前她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
见到他还能这样衣冠楚楚的站到她面前,她感觉这是一件幸运的事。
用力地擦泪,常笙又恢复了平常那副不安分的样子,她红着眼看着旁边满是探究的贝瑞茜,不好意思地移了移视线。
“以为你死了,我哭坟。”
“有病吧。”
一来一往,他们又开始相互看不上。
贝瑞茜在旁边咳了咳“所以两位小情侣,可以用一些我听懂的语言吗?”
他们在这个样子,就别怪她回去学中文了。
常笙吐了一口气,平复着气息,快速地给他们说外面的情况。
“现在的空袭已经不分白天黑夜了,听声音辨别,炮弹落下的地点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几个人一块到了餐厅,冲天的火光让远处的房屋侧影清晰可见,原本喧嚣的咖啡厅变得空落落的,显然大家对这样的轰炸做不到麻木。
管不了,只能尽量寻求一个安全的位置。
贝瑞茜烦躁的吐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好命苦。
“这样的地方我再也不要来了。”
“走之前先把我的事情办好。”
“知道,知道。”贝瑞茜没好气的摆摆手离开。
赵相易灌着冰水,用这种办法让自己最快的恢复精神。
常笙适时地给他递了个面包过来。
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有些愣了。
过去的一夜里,并不平静,不可否认有些是常笙自己吓自己的瞎想,但她的确是提心吊胆了一晚上。
这种应激创伤后,潜意识里很容易对其他人产生依赖感。
赵相易察觉出了她的讨好,他把她的这种行为定义为怕死。
“红十字会有一艘船,最近一次一天之后出发。”
“统计人数的时候,记得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