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皇宫生活,陈泽就像个旋转小马达,一直在狂热的工作着,白天忙于日常事务,晚上忙于日常宁婉清,真是痛并快乐着。每次早晨从坤宁宫出门,陈泽都会暗暗告诫自已,陈泽大丈夫不能沉溺于酒色,也暗暗下定决心,从此刻起戒酒戒婉清,可一到晚上,双脚就不听使唤,直接移驾坤宁宫。
宁婉清自从那晚彻底臣服陈泽后,发现了陈泽的一点小爱好,自此每天一套鳯袍,连着好几天没重样,弄得陈泽每晚都会带着期待而去,单纯只是想看看皇后今晚又穿的什么样式的鳯袍。
今晚宁婉清一袭青衣坐在寝宫,期待着陈泽的到来,可是已经过了辰时,还迟迟未见陈泽身影,宁婉清不禁在想,男人啊,真是喜新厌旧,这才几天,就腻了。枉费自已还一番打扮,各种知识都满足于他,每次被他喂的饱饱的,他还不知道珍惜。
宁婉清作为女人也有自已的矜持,不好直接去找陈泽,直到亥时(晚九点),宁婉清转念一想,女人嘛,为了自已幸福,不丢人。于是派自已婢女去找李存打听,才知晓陈泽此时并不在宫中,去向不明。气的宁婉清牙痒痒,对着那准备好的鳳袍一阵捣腾。
用过晚膳陈泽便在韩世忠的陪伴下,乘坐龙辇前往临安韩世忠的府邸。经过三日,韩世忠终于完成陈泽嘱托,将赵鼎请到了临安。不过因为赵鼎的坚持,并未入宫面圣。陈泽早已有言在先,韩世忠不好强求老友,只得只身进宫请示陈泽。
陈泽知晓赵鼎性格刚正执拗,并未责怪韩世忠,决定委身前往赵鼎住所。
临安城内,繁华喧嚣,人来人往。而在皇城旁边,有一座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宅院宛如巨兽般盘踞于此。这座宅院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特别是那特殊的地理位置彰显着主人的不凡。
路过此地的人们,都知晓这里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府。单从那门口置放石凳的方寸之地,便能在临安城的其他地方,换取一处相当不错的院子了。真可谓是寸土寸金。
此时一辆马车正停在大院门口,大院正门大开,明显是在迎接了不得的贵客,要知道,这座宅子开正门的次数一年到头两只手都数的过来。可不多见。
陈泽一身便服,走下马车直奔赵鼎住所。
“赵公,陈泽求见。”
“吱”声,门被赵鼎打开。
“深夜打扰,实乃无奈,望赵公见谅。”
陈泽走入房间,对着赵鼎拱手作揖。
“唉,陛下不可如此,真是折煞老夫。”
赵鼎连连叹息,急忙还礼。
陈泽心知,尽管赵鼎被迫请辞,但他内心依然有着自已的信念和坚守。赵鼎一直都是一个刚正不阿、坚守原则之人。
而如今,陈泽已然登基称帝,成为一国之君。但在赵鼎的心中,还是会认为陈泽并非正统。
陈泽今天来的目的,便是想将这位大宋肱骨之臣拉到自已的阵线。但要想说服赵鼎出仕很难。
陈泽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对赵鼎开门见山说道:“此番前来,是想请赵公出仕,于水火中救天下百姓。”
“哦,陛下何出此言?”
“天下苦金久矣。赵公您胸怀天下,忧国忧民。朕初登皇位,根基未稳,急需肱骨之臣扶持。若此时朝廷再次动荡,金军趁机来袭,亡国不远矣。”
“可你窃据大宋皇位,大宋已然亡了。”
“赵公,大宋是赵构一人的大宋,还是天下百姓的大宋?
“既是赵家的大宋,是万民的天下。”
“宋太宗曾告诫百官——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这天下不姓赵,是天下百姓铸就了大宋。赵构无能,大宋迟早亡于他手。我取而代之,可确保大汉民族立于世间,宋可亡,大汉不能亡!”
陈泽直视赵鼎,王霸之气展露无遗。
“可我终究是大宋的臣子,不能侍二主。”
赵鼎闭上双眼,叹息着。他还是说服不了自已。
“如果赵公能出仕,朕就沿用大宋国号,让这天下依旧是大宋天下又如何。”
“此话当真?”
赵鼎露出震惊的表情,不确定的问道。
“君无戏言,再过两日朕就会举行登基大典,宣告天下。如此,赵公尽可放心了吧?”
“承蒙陛下厚爱,赵鼎愿意出仕,为黎民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
赵鼎神色一正,对着陈泽恭敬作揖。
“我且问赵公,有无破釜沉舟的决心,有无一往无前的气势,有无纵使遭天下人唾弃,也能坚持下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