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去?”就这么结束了?
风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当然,看到自家司主一成不变的脸色,他也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
“司主”,风七还没说完,水池子里泡着的慕容凛丞倒是咋呼起来,“风行,你个狗奴才,你最好放了本太子。”
风行听言擡头,一双黑色眼睛突然扫了过去,直视着水中动弹不得的蛆虫。
他的目光极冷,让慕容凛丞瞬间打了个寒颤,可一贯的太子脾气让慕容凛承昏了头脑。
“狗……狗奴才,是慕容炎珏那贱人……啊!呜……呜”
咔嚓一声,一阵令人牙寒的骨裂声伴着一人的惨叫,不绝于耳地回响在石室内。
风七只觉得面前一道黑影一闪,事情……已经结束。
“不会说人话?那就不要说话了。”风行淡淡地做出解释,这就这种毫不在乎的语气才更让慕容凛承恐惧到了极限。
水池内,慕容凛丞的下颚已经脱臼,血水混着唾液肆意地流了出来,原本好好的一张脸瞬间显得狰狞变形。
为了追求痛感,风行特意把他下颚骨给捏碎了,而且,是两处断裂。他若不给他接上,他就再也别想说话!
“呜……呜……”除了这个单音节,慕容凛丞发不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话。
他眼中的愤怒早就消失的毫无踪迹,只剩下见到风七时的恐惧。不,是更加恐惧,他一直以为慕容炎珏不敢动自己,可这一次,他怀疑了。
风行不再管他,只吩咐道:“一刻钟。”说罢,转身就踏了出去。
风七乐呵呵地送他出去,这才折了回来。
“啧啧”看着慕容凛丞止不住颤抖的身子和下巴上的血污,风七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冰冷的唇角讥笑几分,一点也不避讳丶认认真真地抱怨了句“真丑。”
说罢,右手也不知按了石壁上哪里的一个凸起按钮,慕容凛丞只觉得绑在双臂上的铁链逐渐绷紧,他整个人都被吊了起来,然后一点一点地接近依旧一脸诡异笑容的恶鬼。
这次,他的挣扎与恐惧依旧没有半分用处。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人已经带到紫藤阁。
这是慕容凛承第一次进入紫藤阁,当然,也再没有出来。
除去早已惨死的季皇后,没有人知道当初慕容炎珏为何在众多宫殿中选了紫藤阁,就连影卫宫殿顶下之后才进的紫藤阁。
紫藤阁占地面积很大,但自从慕容炎珏入住后,这里再也不归宫廷管束。
当年这个宫殿内住过许多人,有年仅几岁的稚子,有经年被困的囚徒,还有那些施加一切丶掌控一切的太监与宫女。
这里是哪?
没错,慕容熙也不会想到,自己少时寻了几年都没能找到的地宫,其实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就在这座华丽宫殿的地下!也就是如今慕容炎珏的寝宫。
金碧辉煌,光鲜亮丽,外表的平静与华丽完美的掩盖了地下的一切,直到十几年前落入慕容炎珏手里,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才掩盖的更深,直到宫内所有的人都忘了。
当然,这里的主人不会。
除了慕容炎珏外,还是有那么一些人,他们是地宫曾经的主宰,后来,他们是背弃地宫妄想重新生活的魑魅。
他们不是喜欢这样的生活吗,他们不是喜欢地宫吗,所以,慕容炎珏就把地宫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们。
慕容凛丞十几年来就安插不进来任何人,他一直以为影卫就守在紫藤阁内,可今日的紫藤阁静的出奇。进了宫门,这里的格局与外面所看到的全然不同,打开宫门,正对面却是一堵宫墙,巷道并不窄,毕竟慕容炎珏在宫内也有专制的撵车出行,进门向北十几步又是一处折道。
转角后这一瞬间,入目的却是一片青藤,偏偏那粗壮的青藤上密密麻麻地开着掌心大小的艳红色的花,青则生机盎然,红色却是红的诡异,红的妖艳。
整整一堵墙都是枝繁叶茂,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年,几十米的宫墙上居然已经布满了藤条,完全与方才的宫道不同。
可此时的慕容凛丞丝毫不会去欣赏青藤的生机勃勃,嘴里流出来的血水混着唾液肆意地流出来,他半张脸肿成了抹了油的猪头,双臂被一股强硬的力道反剪在身后,他是被一脸诡异笑容的风七推进来的。
风七看着他那副怂样,阴恻恻地戏谑道,“怎么样,这常青藤长势不错吧,这看这花,也没白白浪费那么多尸体,唉,本门主最近新埋的养料似乎腐烂的差不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