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内厅却是连日来难得的温馨和美满。
白袅吃饭也要带着小熊,她给小熊系上口水巾,然后将它放在侧旁的座位上。
本来她的身边可以坐两个人,现在却只能坐一个人。
程誉接了个电话,回来时下意识就将小熊拿了起来,想要自己落座。
但白袅直接打开了他的手,将他赶到了边上。
程誉失笑,他算是明白这个位置怎么没人了。
用完餐后,白袅才把小熊抱回到怀里,她抱着杯子吸果汁,最近的天气渐渐冷了,外边要降温,室内的冷气也变了温度。
她靠在柔软的长沙发上,微微有些热,脸庞也透着薄粉。
白袅在这里,几人也不好谈事情。
不过现在什么事都不重要,都可以往后推。
他们都是重结果,没那么重过程的人,偶然产生极大的分歧后,也能很快就平覆下来。
几人性格各异,但都是首都权贵出身,年岁也相差不大,相似的成长环境和经历让他们在很多地方有着相似之处,尤其是在性格上。
这也是他们能够这样相对平稳共处多年的最大因素。
喝完果汁后,白袅开始吃水果。
她坐在高脚椅上,够不到地的小腿轻轻摇晃:“外边要下雨了吗?”
“嗯,”段希然轻声说道,“要下暴雨了,过段时间就要入秋了。”
首都的夏季漫长,春秋短暂,冬天也不算太长,连雪都很少下。
夏天和秋天的最大的分界线就是暴雨,几次暴雨过后,冬天也就快到了。
但室内的温度适宜,甚至还微微有些热。
这些天他们之间过得太乱了,连天气变化都没有注意到。
接到程誉电话时,段希然和高瞻还在容家。
容矜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无论是作为权贵,还是作为情敌。
他看似温柔好脾气,实则傲慢自负,极端冷漠。
容矜的命很好,是家族滔天权势的唯一合法继承人,母亲和父亲也是花边新闻甚少的人,对他十分关爱照怀。
程誉生母早逝,与父亲长期不合。
段希然父亲早逝,家中事务纷乱。
贺宥廷的全家更是都死在了他十九岁那年。
最幸运的高瞻也为白袅执念多年,经历诸多阴差阳错。
他们瞧着位高权重,实则都不是多么幸福美满的人。
容矜却不一样。
他是真的想要什么丶就有什么的顶级贵公子,哪怕是后来家族变故,也顺利血洗覆仇,昔日的仇敌几乎是被一网打尽。
容矜在情场更是得意至极,白袅离开他那么多年,依然对他念念不忘。
如果不是他远在异国,他们不可能有丝毫趁虚而入的机会。
但有时候命运就是那样神奇。
白袅扑向程誉的怀抱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幸看到了容矜神色骤变的景象。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在那个瞬间乱了方寸。
放手非常容易,但是再想将人拉回来,可就难了。
看到容矜那个神色,段希然没有忍住,扯唇低声笑了出来,但更精彩的是程誉电话打来的时候。
“袅袅想回照月湾,还说让我们都过去。”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轻,夹杂着白袅的哭声,但是在落针可闻的死寂内厅中,每一个字句都清晰得可怕。
从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段希然就知道,这一次他们赢了。
袅袅最终还是选择了他们。
她终于肯为他们回头一次。
照月湾的风景非常好,坐在岛台边就可以看到外间的景象。
白袅咬着樱桃,仰眸看向晦暗的天空。
风在疯狂地呼啸,夜空是灰黄色的,落叶被席卷到空中,这是暴雨将至的态势。
燥热的夏天总算是要过去了。
她喜欢玩雪,所以一直都非常喜欢冬天。
“冬天是不是快到了?”白袅回眸看向段希然,“我们快可以去滑雪了吧?”
他喂她吃樱桃,轻轻点头:“嗯,今年想去哪个滑雪场?”
“先练一练再说吧,”白袅仰着头说道,“我都好久没滑雪,已经有点生疏了。”
这就是谦辞了。她最擅长的就是滑雪,这也是她玩得最好的运动。
程誉和高瞻是一起过来的,听到白袅这样说,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