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想过没有?”
酒过三巡,裴安打破沈默,“你是什么样的人,老师最清楚不过,儿女情长,从来都是你避之不及的,可对?”
沈之砚有个什么样的父亲,从小到大活在什么样的境遇里,裴安了如指掌,他所看重的,是他祖父的威望。
那个在三法司奠定基石的前代刑部尚书沈诘,即便离世多年,仍有一班重臣恪守着他创立修篆的法典,意图以此拯救腐朽至岌岌可危的朝局。
这其中,包括都察院左右都御使丶大理寺卿温在礼,还有皇帝本人。
沈之砚入朝为官的短短三年里,彰显出承自祖志的魄力与才干,在那些人眼中,沈诘后继有人,更是名正言顺,推行新法的不二人选。
三法司,也正是裴安始终插不进手的领域,他想要在首辅这个位置上多坐几年,就得靠着沈之砚,拿下这最后的领地。
除非把他牢牢捆在自己的战车上,否则裴安不可能放心。
“老师最了解我。”沈之砚颔首,语气平直,“不过,阮氏三年来并无过错,要我停妻另娶,学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