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珠帘后传来玉器相击般的嗓音，桌上的青铜灯映出女子曼妙的轮廓。

当姬月掀帘而出的刹那，韦晓宝瞳孔骤缩——她云鬓间斜插着鎏金点翠步摇，前几天玲儿才刚好介绍过这是武朝长公主祭天时的制式。

熏香腾起的青烟忽然扭曲，姬月染着蔻丹的指尖拂过韦晓宝颈侧：“韦公子，你的事我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她腕间银铃轻响，鬓发轻扫过他的脸颊，“衙门断案，二胡表演，还有帮助司马家起死回生的‘拼转转’。韦公子当真好本事。”

冰蚕丝骤然收紧，韦晓宝喉头腥甜：“姬月仙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韦晓宝尚未喘匀气息，右脚踝便传来刺骨凉意，姬月手中的匕首正挑开他浸透江水的布袜。

“公子可知，武朝暗卫都在舌根都纹着‘凤’字？”匕首尖端划过足弓，韦晓宝听见皮肉绽开的细微声响竟带着琴弦般的震颤。

“你不会是想在我的脚上刻字吧？”韦晓宝的脸色瞬间铁青，冷汗从额头上漱漱地落下来。

“聪明！”姬月染血的袖口垂落，露出腕间深可见骨的旧伤，“但我们要藏的，是比舌头更会骗人的东西。”

剧痛炸开的瞬间，韦晓宝看清砚台里泛着荧光的青黑色液体——这分明是混着孔雀胆的守宫砂！

当蘸满毒液的狼毫刺入脚心时，韦晓宝恍惚看见血色咒文在皮肤下游走成“复武”二字，而另一边脚心出现的就是“反炎”二字。

“这尼玛是天地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