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口而出:“为什么?”
“宁姝。”陆景承温厚的手掌握着我的手,“温樱和阿烈图现在只能住在忠勇侯府,只有这样她们才安全。”
“所以……”我勾了勾嘴角,讥诮一笑,“你还是选择保护她们是吗?”
“各种缘由,以后有机会我会跟你说。
可是现在,我没办法跟你说清楚。”
看着他斟酌着语句,又有些焦灼的眼神,我的态度渐渐软下来。
毕竟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大半。
他目光谆谆看着我:“我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在别苑也没有人会打扰你休息。
并且我答应你,一有时间我就会去看你?”
我的脸微微一红:“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来看我?”
他见状便轻轻拥我入怀:“是我要见你。
每一天我都想见你。”
我的心一动,像是凝固的血液蔓延开去。
“陆景承,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
陆景承松开手看着我,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宁姝,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你留在身边好吗?”
我喃喃:“为什么?”
他晦涩地苦笑一声:“从我有记忆开始,母亲身子便不好。
大哥亦常年卧床。
我什么都很刻苦,就是希望自己的努力和付出能留住他们。
曾经我也很想留住一个人,我外出征战,只为能建功立业将她救下。
可是……到头来我谁都没有留住。”
讲到这里,他眼中隐含着后悔与痛苦:“经过这次的事,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宁姝,我不想失去你。
我想你在我身边。”
这是我第一次从陆景承口中听到他讲关于生母、父亲以及另一个女子的故事。
并且我非常确定他说的这个人不是温樱。
我怔怔地看着他,带着不确定和怀疑问:“陆景承,你是真的在乎这个孩子吗?”
陆景承转而看向外面,幽幽道:“我怎么会不在乎?”
……
他亲自给我穿衣,用披风上的帽子遮住我的头。
然后将我抱上马车,目送我离开。
在马车上,春枝看着我眼眶红红的,以为我身子不舒服:“小姐,要要不要让马车停下来?
是不是肚子痛?”
我摇摇头,趴在她的肩头:“春枝,我是不是太一意孤行了?
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一些事的时候是真是假。”
“小姐……”
忽然,马车一个颠簸,我险些摔倒。
春枝正想骂人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宁姝乃是朝廷逆臣之后!速将这个贱人交出来!”
忠勇侯府私
“大胆!这可是忠勇侯府的世子爷夫人!岂容尔等置喙?”
那些人根本不为所动:“忠勇侯府私藏罪犯!其罪当诛!”
我一阵晕眩。
外面的人说我是逆臣之后?
会是谁?
殷驿的声音:“大胆逆贼!胆敢拦截忠勇侯府的马车!
给我杀!”
外面传来一阵拔剑的声音。
紧接着伴随厮杀和叫声。
春枝整个人整整挡在马车门后,如果有人刺进来,她打算用身体挡住。
我拼命拉开她:““春枝!你快到我身边来!
太危险了!
你不能这样!”
春枝正义凛然:“奴婢说过的,不会让小姐有任何危险的!”
“春枝!”
“贱人!你还不赶快受死!”
一把利剑从侧边刺进来,正好挡在我和春枝中间。
我们二人吓得脸色骇然,空气瞬间凝滞。
“该受死的人是你!”
这把利剑突然掉在马车的软垫上,外面传来陆景承的声音:“你想动她,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
“噗……”陆景承毫不留情地抽出剑,鲜血喷涌在马车外面。
紧接着外面传来的声音渐渐少了起来,等到最后只剩下殷驿的声音:“二爷,都死绝了。
而且都提前吃了毒药的。
看来他们在来之前就做好了万全之策不落入我们手中。”
陆景承冷厉的声音:“仔细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