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身心,此时此刻,都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意蕴累的抵住徐司沉的肩。
看向他,问:“表哥,为何你从未变过?”
徐司沉笑了笑。
他等这一日,许久了,为此,他不惜每日辰时起来锻炼,就是冬日也未曾懈怠半日。
他从脱掉的衣衫旁,拿出一个荷包。
打开里面是她初夜落红。
“我说怎得不见了。”意蕴伸手要抢,却被他反握住手。
“水还未冷,再来一次吧。”他用最正经的话,说最羞耻的事儿。
意蕴累的要命,待日上三竿才醒。
有婢女为她梳妆,可她心里却在惦记寻春她们。
徐司沉是带着聘礼硬闯进来的。
徐母和徐父拦都拦不住。
意蕴见状,吩咐婢女出去。
徐司沉接过钗环为她装扮。
问:“在想寻春?”
意蕴点头。
这么多年来,都是寻春为她梳的妆发,况且,她也习惯了寻春在一旁。
敲门声响起。
意蕴要动,徐司沉却按住她,“我去。”
他两步到门后,随后望向意蕴,眼含笑意:“我为你将寻春,也带回来了。”
说完,他打开门。
就见寻春站在门口,眼泪汪汪的看着意蕴。
主仆二人重聚。
意蕴别提多高兴,于是问她:“承泽怎得放你出宫了?绮梦她们呢?”
寻春解释:“是陛下做主放我们出宫的,他还问了绮梦她们,我们都听您的话,打算留在上京照顾陛下和公主的,但陛下念我自幼在总督府长大又年事已高,于是放我回寻州,所以徐大人才派人接我回来。”
意蕴点了点头。
承泽确实是仁孝合一的好孩子,她也相信,他能够治理好这天下。
七日后大婚。
原本,日子是定在一月后的。
可徐司沉等不及,似乎害怕意蕴会跑掉,于是想也没想,命人重新选吉日,恰好七日后就是,索性徐司沉便定了这日。
虽仓促了些,可该有的东西,却一样不少。
当年如娇的婚礼是寻州最为盛大的一场婚礼。
可比起徐司沉大婚,那场婚礼完全不够看。
大婚这日,街头好生热闹。
“听说了吗?这总督大人是帝师,曾经又任御史,还是皇上的舅父。”围在徐府门口的百姓交头接耳。
有人附和:“是啊,但徐大人早年太忙,没功夫娶妻,如今还乡,是比当年如娇小姐和刺史大人的婚礼,还要隆重。”
意蕴穿着金线绣制的大红色婚服,是由徐司沉背着出门的。
她们这儿的习俗,新娘应由兄长背着出门,可意蕴没有兄长,唯一一个表哥,还成了她的夫君。
为此,只能坏了规矩,让徐司沉亲自进徐府,将意蕴背了出来。
她从未想过,当年表哥许下的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如今竟如数成真。
上轿时。
徐司沉探头进去,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撩开半边盖头,在她唇上亲吻。
又小声说:“没掀盖头,算不得坏了规矩。”
说完,他便吩咐人起轿。
看着远处敲锣打鼓的接亲队伍。
佳荔拍了怕承泽的胳膊:“皇兄,这回放心了吧,徐爹爹才不会因为得到了就不珍惜母后,我当年那么小,他便日日给我看母后的画像。”
承泽不舍的看着接亲队伍远去,直至消失不见,他才收回目光。
有些落寞。
“陛下,回去吧,娘娘会幸福的。”绮梦劝他。
承泽点了点头,见到母后开心,他便也放心了。
到总督府。
意蕴正要下轿,一双手已经伸入轿中,她一瞧,便知道是徐司沉。
只是她怎么记得,下轿上轿都是由喜娘来做?怎得徐司沉这样殷勤?
但她还是扶着对方的手下轿。
下轿子后,喜娘递来牵红,由她与徐司沉各执一端,随后一同垮火盆。
见徐父徐母在上。
二人拜了天地,又给父母敬茶。
徐母给意蕴发了一锭黄金,说是讨个吉祥。
意蕴乖巧收下,红盖头下的眼眸,却又忍不住朝徐司沉看去。
今日的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