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卖锁芯的身影重叠。胃部翻涌起酸水，他捂住嘴干呕，却被陆沉捏住两颊。

"看清楚，"陆沉调出云端相册，"这是你躲着我的三年里，我收集的所有证据。"屏幕荧光映着密密麻麻的文档，"但每份证据链都缺最关键的一环——你。"

林予安在模糊的视线里看见自已缩在咖啡馆柜台后的照片，日期标注着他们"初遇"的三个月前。原来那些雪夜里的偶遇，玻璃窗上的呵气画，共享耳机时假装不经意触碰的手，都是精密设计的情节。

"你要我怎么做..."眼泪砸在手机屏上，"去当诱饵？在法庭上指证？还是..."

陆沉突然吻住他眼角的泪，咸涩在唇齿间蔓延："我要你活过来。"手指插进他后脑的发丝，"而不是像具行尸走肉，每天靠三倍浓度的咖啡因维持心跳。"

林予安揪住他衬衫前襟，布料在掌心皱成绝望的形状："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继续逃。"陆沉抚上他后颈的朱砂痣，"逃到我这辈子都找不到的地方。"犬齿厮磨着耳骨，"不过提醒你，陈骁的摩托车现在就在楼下。"

警报器突然炸响，整栋楼的灯光应声而灭。林予安在黑暗中听见金属撬动门锁的声音，还有陆沉在他耳畔的低笑："选吧，宝贝。是跟我下地狱，还是跟恶魔回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