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开的弧度一模一样..."

陆沉一拳打碎他的颧骨，抄起林予安往地下车库狂奔。感应灯逐盏亮起，林予安看见每根承重柱上都贴着自已的照片——咖啡馆擦杯子、喂流浪猫、对着雪景呵气画画。

"这些..."他抓着陆沉被血浸透的袖口，"都是你拍的？"

"是遗物。"陆沉刷开宾利车锁，"江小满的旧手机云端自动上传的。"突然捏住他下巴逼视，"她暗恋你三年，相册里全是偷拍。"

车载屏幕自动播放起行车记录仪，林予安看见上周自已深夜在药店买安眠药的身影。陆沉的声音混着引擎轰鸣："店员说你盯着货架上的手术刀看了十三分钟。"

医院消毒水味刺入鼻腔时，林予安才发现陆沉肩头嵌着半截美工刀。急诊室冷光下，他看清男人后背陈旧的烟疤，排列组合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正是当年自已用热可可浇灭的伤口位置。

"现在轮到你回答了。"陆沉按住护士要打麻醉的手，眼底翻涌着林予安看不懂的情绪，"为什么每次来例假都偷我的止痛药？"

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尖啸，林予安在眩晕中看见诊断书上的"创伤性应激障碍"字样。走廊传来纷沓脚步声，陈骁坐着轮椅出现在病房门口，输液架挂着血浆袋。

"惊喜吗？"他晃了晃缠满绷带的手，"你的小男友没告诉你，陆氏集团正在竞标的地皮..."突然扯开病号服，心口纹着的江小满肖像正在渗血，"刚好是埋着三十七个秘密的母校？"

陆沉拔掉针头起身，血珠顺着输液管滴成钟摆："更正一下，是三十八个。"他揽住林予安颤抖的肩，"昨天施工队挖出了美术教室的保险柜。"

陈骁的笑容突然凝固。林予安感觉陆沉的手滑到他后腰，在护士看不见的角度，用血在他皮肤上画了颗六芒星——那是江小满日记本最后一页的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