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意欲帮忙,却被牵扯到一边:那黑衫死士又甩出一记毒粉,逼得柳如絮和沈易同时退避,黑衫人趁机纵身跳上屋檐,踩碎一片瓦砖,“咻”地翻向巷弄。
猎户想追,却被街市人群阻隔。顷刻间,黑衫死士化作黑影融入喧闹人潮里消失不见。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沈易暗恼:差一步就能抓住线人,没想到此人如此大胆在街中心放毒,也不顾百姓死活。这让他越发相信:暗勋对怀王线下了血本。
稍许,柳如絮与沈易、猎户重新会合在后台一角。顾清绮也赶下楼来,看得脸色微白:“那人简直肆无忌惮!若在更空旷之地更危险。”
沈易冷静环视四周,发现黑衫乐手落下的衣物碎片里,有一张被刀划破的纸屑。他蹲身拾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怀安驿”与某日期。“看样子他们准备在那日里会合,想必与怀王的大典筹备有关。”
猎户闷声:“那就正好。咱们继续赶路,如果能赶在他们聚集前埋伏,或许能揪出更多暗勋要员。”
柳如絮抚刀点头:“只要确定‘怀安驿’在去怀王封地的必经道上,我们便占得先机。”
顾清绮忽道:“还有那戏班其他乐手?不知是否也与暗勋同流?”
沈易思索:“抓一个问问。搞不好能得到更多线索。”
于是柳如絮当即带几侍卫翻入后台,准备搜查其他乐手。可大多戏子已在前台演出无暇回头,见到官差到来,当下惊慌不知所以,只有几个团伙抱头大呼“冤枉”,并未看出有人与刚才黑衫死士同党。经过再三盘问,也只查到此人是临时被戏班主雇来替补乐手,名姓不明,事后就走。
沈易摇头:“暗勋果然专业,利用庙会杂乱,轻易混入又轻易抽身。我们只好凭那纸屑继续行动。”
京城·大殿。赵尚书正面见皇妃,略显愤慨:“娘娘,沈易一介武夫,此番带兵出城听说还与戏班打斗,引起民间惊扰。暗勋之事尚未定论,这般大动作,会不会影响怀王的名声?”
皇妃凝视他:“赵大人之意,是要我下令阻止沈易继续查怀王?”
赵尚书不甘退让:“微臣只是虑国本安稳。怀王贵为宗室,名声一向极好,朝野也多有拥护。若他清白,却被如此调查追捕,引发舆论波动,岂非自乱阵脚?”
柴将军站在侧旁冷笑:“赵尚书难道忘了国公府之前也是号称忠良?我们不查,后果更甚。怀王若真干净,何惧调查?”
赵尚书被噎住,又不能公开反驳,只能扯出:“愿娘娘三思。万一失手,后果……”说罢退下,神色不悦。
赵尚书离开后,皇妃沉默良久,对柴将军道:“赵尚书数度替怀王说话,是否受其收买?或许只是立场保守?若暗勋在朝堂里埋了爪牙,他也在其列?”
柴将军神色凝重:“难说。朝臣里谁是怀王眼线,我们不敢断言。但赵尚书本就与沈父旧案曾有牵连,如今又阻挠沈易,尤其可疑。”
皇妃目光凌厉:“好,那我就默记在心,暂不发作。等沈易那边出了实锤,朝堂再无话可辩。”
在边关一处简陋军牢里,一名探子气息紊乱,脚腕染血。他刚潜入查阅粮仓时被怀王派驻的守卫发现,险些丢命。如今被押至牢里,经连番审问。
怀王派来的副将端着刀,问他:“你从哪里来?谁让你查边关仓储?”
探子紧咬牙关,只道:“吾乃大明朝廷锦衣之人,奉皇妃之命巡查私通外藩。你等若无隐情,何必抓我?”
副将冷哼:“怀王殿下乃正统宗室,何来私通?你是诽谤。若再不交代同党,我立刻毙了你。”
探子冷笑:“杀了我也无用。沈易、皇妃多线并进,迟早会揭露你们阴谋。”
副将面色一变,抬刀劈向地面,一刀将青石地砖震裂:“看样子,沈易他们果然盯上这边。嘿,我们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来收场。”说罢转身出牢,锁门时目露凶光。
沈易他们离开庙会后加速行进两日,总算接近怀安驿一带,却在途经一座小镇时察觉到了端倪。
夜幕低垂,小镇虽不及庙会那般热闹,却也有几家酒肆灯火通明。一股异样气息让柳如絮心头发紧——似乎这里潜伏更多暗勋目光。
顾清绮拿出那纸屑看了眼:“信上写的聚集日只剩两天,我们要不要先埋伏在怀安驿?”
沈易点头:“我想在镇上先做伪装,明日再赶去怀安驿。若暗勋此地也有人负责引路,或许我们能抓到谈判关键。”
当他们刚进镇内一条巷子,猎户忽然抬手阻止:“嘘……我闻到血腥味。”
沈易心头一凛,顺着猎户示意转过拐角,果见灯影处倒着三具尸体,服色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