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松了口气,旋即莞尔:“待会儿我去刮胡子,十一乖乖喝药好不好呀。”
他赶到时,温杳肩上中了一箭,又牵扯了旧伤,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
迅速为其止血后,谢珩将之带回将军府,不眠不休照顾了好几日,才见到温杳醒过来。
温杳颔首。
喝下一副药,小姑娘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恰逢顾泠来探望,趴在温杳床前,小声开口:“还好我将软甲给了阿姊。若不是那软甲替阿姊挡了一箭,阿姊这会儿都还醒不过来呢。”
是了,温杳之所以醒的这般快,除却谢珩开的药,更有顾泠赠送的那一副软甲。
那副软甲挡住了那一箭的大半伤害,至于温杳为何失血,全是因为牵扯到了旧伤。
“是呀,你救了我一命。阿姊该如何报答阿泠呢。”温杳笑眯眯问。
顾泠也笑眯眯答:“我不要阿姊报答。阿姊只要记着与谢小丞相成亲时,允我吃上几杯喜酒就成。”
温杳红了耳朵,嗔她一眼:“自然少不了你一杯酒的。”
两姊妹聊了一些体己话,直到容璟过来,顾泠才寻了个借口离开。
“可还疼么。”容璟看着榻上的小姑娘。
“多谢阿兄关心,长宁已不疼了。”温杳笑。
“长宁……”
温杳见容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猜到了什么,面上笑意更甚:“阿兄,那些行刺于我的是什么人?”
“他们招供了。说是睿王的人。”容璟犹豫一瞬,缓缓开口。
容珵觊觎温家军这块肥肉,遂早早地在军中安插了细作。
长安的那人,还是先前送信的那几个,效忠的其实都是容珵。
不止如此,他还勾结了蛮人。
得知温杳来塞北之后,便让蛮人缕缕来侵扰塞北,好以此摸清温杳的实力。
当发现温杳并非如传闻一般张扬跋扈,不学无术,反倒骁勇善战,便生出了杀心。
又想利用山匪来离间容璟和温杳,于是便有了宋婉被绑架这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