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屠宰厂发现带毛发泥状不明物体?好,我们马上到!”
我静静的看着,在他们开车离开的时候,跟了上去。
屠宰场老板带着警察们往厂内走,边走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警察同志啊,我知道肉上带毛发可能是员工没处理干净,但这个毛发真的不像猪毛啊。”屠宰厂老板把众人带到发现不明物体的地方,指着那东西说道:“你们看,这真的不像啊。”
为首的警察一挥手,跟来的法医将这滩肉泥收集起来。
为首的警察又问了一些问题,并在结束询问后再三保证屠宰厂不会被查封后,老板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人给送了出去。
警局的车离开,我想跟上,却被神秘力量困住。
我尝试挣扎,发现拗不过就放弃了。
……
跟着它来到校园里,却看到一位熟人——在灵堂里不小心推倒老人的那位少年。
少年靠着墙坐在地上喘息,鼻青脸肿。
他缓缓擦去嘴角血迹,艰难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向老师办公室。
他喊了声报告,进了办公室。
“老师,程文霖找了一群人把我围在厕所里打了一顿。”
那位老师连忙冷静下来,安慰他不要着急,马上带他去医院验伤。
那少年点了点头,静静等着老师收拾随身物品。
这时,就听见有人小小声的说了一句:“他怎么就打你不打别人。”
少年瞬间攥紧拳头,怒目而视,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老师拦下,拉着他走了。
我目送他们离开,扭头看了眼那位说话的老师,突然感觉有点眼熟。
我认识他?
……
神秘力量带着我去了另一所学校的天台。
我亲眼目睹了一场霸凌。
为首的那个嘴里叼着烟坐在天台边缘,两条腿一晃一晃的,其馀的人则对一个跪在地上的少年拳打脚踢。
“还不肯把钱交出来?”为首者眉头一挑,抖抖烟灰。“那就继续打吧。”
我想去阻拦,但我触碰不到。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被打的遍体鳞伤。
“都给我用点劲儿,没吃饭吗?”为首那位突然暴躁,手里的烟猛的一甩,“打死了最多关几年!怕什么!我们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保护法会保护我们!给我往死里打!”
下手越来越重。
我救不了他。
……
“你说有人打你?”女人惊呆了,随即怒不可遏的拉着少年去警察局,“走!咱们去报案!我就不信了治不住那几个小兔崽子!”
我闭了闭眼。
万幸,还不是最坏的结果。
万幸,他有个重视他的家长。
好像一切在变好,但是……
那位叫小怀的少年,至今找不到完整尸身。
我不解,为何非要让我在死后经历这一切。
难道我的死也跟校园暴力有关?
……
神秘力量又将我带到警察局。
“周全不是杀死苏云怀的凶手,他是替罪羊。”
“我们从他的房间里找到了他藏在地板下的日记本。”那名警察将手里的资料传递给其他人,一条一条分析着。
“二月十五号,他们逼着我打苏云怀,我不愿意,但也不敢反抗,只能减几分力气,让他不那么痛苦,但他看出来了,一脚把我踹开,自己动手。”
“二月二十号,苏云怀今天没能来上课,他生病了,我偷偷买了水果去看他,他接受了我的道歉,抱着我买的苹果吃的很开心。”
“我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家长老师,他沈默了很久,叹了口气,说让我别管。”
“三月十五号,苏云怀死了,被他们失手打死的。”
“他们威胁我不许说出去,不然下一个就杀了我,我害怕极了,跪在地上再三保证他们才放了我。”
“对不起,苏云怀。”
“三月十八号,警察来学校找我,我被带到警察局问话,但我不敢说出他们的名字,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十九号,周全跳楼身亡。”警察把本子合上放在桌上,神色疲倦。“目前我们锁定了跟苏云怀周全同学校的几个嫌疑人,但苦于没有证据。”
坐在下首的警察拿起日记本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