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小小的房子里流淌着,祝岁喜的目光始终盯着齐晨,看着他身上的气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安静的心虚和恐惧。\n\i,y/u_e?d`u`.?c′o¨m`
祝岁喜不喜欢吵吵闹闹,看着眼前的人安静了下来,她唇角微扬:“你们那天见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为什么下那么大雨也要见面?”
齐晨沉默着。
“问你话呢,磨磨唧唧干嘛呢,这会儿又不急了?”柳莺莺一拍桌子,“要不咱们去审讯室说?”
齐晨吓了一跳,他深吸几口,下定决心似的,闭了闭眼说:“分手,是分手,那时候我已经订婚了,不想再那么下去了,可是说完我就走了,我没有杀人!我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失踪!”
“也就是说,你跟吴景诗一直保持着情侣关系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祝岁喜问。
“大麦她们还在说脱口秀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了,但那时候我家里管得严,景诗那边也是,她妈妈管她也管的很严,她每一次听脱口秀都是想尽办法瞒着她妈来的,她妈妈……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所以我们一直瞒着大家,就连见面的时间也不多。”
“分手是谁提出来的?”
“是她。_k!a!n`s,h_u+a?p.p?.¨n`e?t?”齐晨抱着脑袋,看起来痛苦不堪,“我是个懦夫,我没办法为了她反抗我的父母,她也做不到为了我忤逆她的母亲,而且她没办法接受做感情里的第三者,纠纠缠缠一年多的时间,大家都累了。”
“你们谈分手的过程平静吗?是否争吵?”
这种公事公办地窥探隐私的语气让齐晨感到羞耻和愤怒,他不由得加重了声音:“没有!没有!那时候我们已经被彼此的家庭和处境折磨得很累了,我们已经没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确定彼此之间是爱而不是疲惫了,虽然很难受,但确定分开的时候大家都是松了一口气的,我没有任何动机再去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知道她出事后你为什么选择沉默?”祝岁喜无视了他的情绪。
齐晨脸色一滞,刚升起来的气势又灭了下去,过了几秒,他低着头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滚犊子吧你!”
柳莺莺忍无可忍,“她在你最难的时候救过你的命,跟你在一起那么久,她在跟你见面后出了事,你竟然只想多一事少一事?你看着她妈妈每天站在你们小区门口的时候你不心虚吗?你看到那些密集出现的寻人启事时还能心安理得地睡觉吗,吴景诗是跟你见面后失踪的,如果你当时站出来,或许结果会不一样,那三个女孩子或许就不用死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系!”齐晨又激动了起来,“她本来就不想活了,跟她在一起我也很痛苦,如果不是我一直坚持爱她,她说不定都活不了那么久,为什么是我的错?你们不是警察吗,你们怎么当时不来找我?我为了保持自己平静的生活选择沉默错了吗?我再说一遍,她是个成年人,她的失踪与我无关,她的死更与我无关!”
他胸膛起伏着,气愤中带着笃定,“事已至此,我也不怕了,你们随便查吧,我不怕。/零`点¢看′书′ !庚.辛\罪+筷*”
“你说她活不了那么久是什么意思?”祝岁喜依旧平静。
齐晨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自己如此激动,但对方依旧平静如水。
他很生气,但还是调整了一下情绪说:“她的心理问题很严重,非常严重,就算我们在一起后,她也不止一次寻过死,每一次都是我救回来的。”
柳莺莺皱眉,她看向祝岁喜,在吴景诗的尸体上,警方没有发现任何跟自残有关的痕迹,更何况在之前的调查中,没有什么线索能表明吴景诗有心理问题。
“她爸当年出轨,小三带着儿子登堂入室,她爸把她跟她妈赶了出来,那时候他还在生一场很严重的病,可以说她的病是她妈妈跪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救回的,为了给她治病,她妈妈的身体也出了很大的问题,这之后还要带着她生活,所以不管她妈妈有什么问题,景诗都做不到反抗和忤逆她妈妈。”
不可否认的是,这世上没有人能比吴小梅更爱吴景诗了,为了女儿,她能够毫不犹豫地付出生命,甚至为了女儿剑走偏锋,但同样不可否认的是,从当初的调查来看,吴小梅对这个唯一的女儿的确有着很强的控制欲,这一点齐晨没说错。
“你们知道那种感觉吗,你生来就是个懦弱的人,但又心比天大,要这样的自由,那样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