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这是何必呢？非要待在这里受苦。”

“就算你不愿意回去机关，那在我们这里好好待着，不说话，我也赶不走你不是？干嘛非要参与训练呢？”

“你看看你这样子，能坚持几天啊？到时候，还不是要被练趴下，照样得离开，干嘛非要找不痛快呢，是吧？”

“来！吃这个吧，你手中那玩意，不适合你们女人吃的，吃完我这个，赶紧收拾一下回去，好好当你的机关干部。”

赵楠抬头，嘴角还沾着腐烂菜叶的残渣，但眼神却冷得像刀：“报告教官，能吃。”

纪寒笑了，故意把香喷喷的饭菜在她面前晃了晃：“真不吃点好的？”

赵楠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但她的声音依旧平稳：“不必。”

就在这时，队伍里突然传来“哇”的一声——一个队员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纪寒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那名队员的衣领，指着地上的呕吐物：“捡起来。”

队员脸色惨白：“教、教官……”

“我说——”纪寒一字一顿，“捡起来，吃回去。”

全场死寂。

“在敌后行动时，你吐出来的每一口食物，都可能是你活下去的最后希望。”

纪寒的声音像淬了冰，“现在，要么吃回去，要么——”

他指向基地大门。

“滚蛋。”

那名队员颤抖着弯下腰，伸手去抓那团秽物。

那名队员的手指在颤抖，指尖距离那团散发着酸臭的秽物只有一寸之遥。

他的喉结滚动着，脸色由惨白转为铁青，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怎么？需要我帮你？”纪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队员猛地闭上眼睛，一把抓起那团黏糊糊的呕吐物，塞进了嘴里。

他的腮帮子鼓动着，整张脸扭曲得几乎变形，但硬是梗着脖子咽了下去。

“呕——”

队伍中，几个队员看到这一幕，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脸色瞬间煞白。

他们死死捂住嘴，额头青筋暴起，拼命压制着呕吐的冲动。

“都给我听好了！”纪寒的声音如炸雷般在训练场上空回荡，“你们手里的食物，是你们现在唯一能补充体力的东西！在战场上，你们可能连这个都吃不上！”

他大步走到队伍中央，目光如刀般扫过每一个人：“现在，所有人——把盘子里的东西，一点不剩地吃完！谁敢吐出来，就给我吃回去！”

队伍中一片死寂，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吞咽的闷响。

赵楠盯着自已饭盒里那团发黑的烂菜叶，胃里一阵痉挛。

她深吸一口气，抓起一把塞进嘴里，腐烂的酸臭味瞬间充斥整个口腔，让她几乎窒息。

但她死死咬紧牙关，硬是咽了下去。

“呕——”

旁边，5号队员终于忍不住，一口吐了出来。

他惊恐地抬头看向纪寒，脸色惨白如纸。

纪寒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5号队员颤抖着弯下腰，伸手去抓自已吐出来的秽物。

他的手指刚碰到那团黏糊糊的东西，整个人就剧烈地颤抖起来，但他没有停下，抓起一把塞进嘴里，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很好。”纪寒的声音依旧冰冷，“记住这种感觉，记住你们此刻的屈辱和痛苦！在战场上，你们连这点苦都吃不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队伍中，所有人都低着头，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食物。

他们的眼神已经麻木，只剩下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们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