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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8章:隔墙有耳藏毒牙

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烂泥渡那滩浑水,真真是用血染红的!李岸、阿炳一众好汉,借着“空城计”调开“罗三眼”大半獠牙的空隙,硬是虎口拔牙,摸清了那水下应急入口被敌人新近凿动的惊天秘密!代价,是交通组长老周同志壮烈牺牲,血染荒滩!阿炳如同水鬼般从黄浦江的浊流里挣扎爬回,带回九死一生的情报;李岸与小马在废弃厂区的亡命奔逃中侥幸脱身,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仓库夹层那盏昏黄的马灯,映照着新添的悲愤与疲惫,更映照着那从水下淤泥里刨出的、一线关乎苏区血脉存续的微光!

然则,那深藏不露的毒蛇“灰蛇”,其行踪依旧如鬼似魅!钟怀远在电波的汪洋中死死咬住的那一丝尾巴尖,指向了公共租界西区跑马厅与静安寺路一带,范围虽己缩小,却仍如大海捞针!揪出“灰蛇”,拔掉这颗插在组织心脏上的毒牙,己是刻不容缓!而另一条隐秘的战线,此刻正悄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l^u\o¨l.a\b+o*o+k′.¨c!o^m?

公共租界,中统上海区总部大楼。

这栋外表庄重、内里阴森的洋楼,如同盘踞在城市心脏的毒蜘蛛。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旧文件和陈旧权力的混合气味,冰冷而压抑。穿着灰色或黑色制服的职员步履匆匆,表情或麻木或警惕,鲜少交谈,只有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的空洞回响。

在二楼走廊尽头一间挂着“机要二科”牌子的办公室里,**陈默**正襟危坐于一张靠墙的旧榆木书桌前。他穿着浆洗得略显发硬的白衬衫,外套一件半旧的藏青色学生装,鼻梁上架着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镜,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刚出校门、带着书卷气和几分拘谨的年轻人模样。他面前的桌上摊着几份无关紧要的旧公文,正拿着一支蘸水笔,一丝不苟地誊抄着,字迹工整清秀。

办公室的主人,机要二科科长**沈醉山**,是个西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身材微胖,面皮白净,梳着油亮的分头,一身剪裁合体的藏青哔叽中山装。他此刻正靠在宽大的皮转椅里,眯着眼睛,慢条斯理地品着紫砂壶里的龙井,偶尔抬起眼皮,看似随意地扫一眼伏案工作的陈默,那眼神深处,却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考量。

陈默的心弦,始终绷得如同满弓。他深知,自己如同行走在万丈深渊的钢丝之上。他的真实身份,是李岸精心挑选、秘密训练后打入敌特内部的“钉子”!凭借扎实的古文功底、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和刻意表现出来的对“沈科长文采”的仰慕与逢迎,他赢得了沈醉山这种附庸风雅、又急需“自己人”处理繁琐文牍的小官僚的些许“信任”,被安排做些誊抄、整理旧档案之类的边缘工作。这位置看似不起眼,却如同在毒蜘蛛网上占据了一个微小的观察孔。

“陈默啊,”沈醉山放下紫砂壶,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拿捏的温和,“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年轻人,踏实肯干,字也漂亮,很好。”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桌面,“档案室那边,有一份民国十八年(1929年)关于‘沪西纱厂工潮’的原始卷宗,上面催着要调阅。你去一趟,替我找出来。编号……大概是‘乙字库,七号架,上层’。”

“是!沈科长!我这就去!”陈默立刻放下笔,站起身,恭敬地应道,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被上司肯定后的受宠若惊和一丝急于表现的急切。他微微欠身,转身快步走出办公室,轻轻带上门。在门合拢的瞬间,他脸上那丝“急切”瞬间褪去,镜片后的眼神变得锐利而警惕。~5¨2,s′h?u.c*h,e^n¨g`.+c`o′m¨

大楼深处,地下档案室。

推开那扇厚重的、包裹着铁皮的橡木大门,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陈年纸张霉变、灰尘、劣质油墨和地下潮气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人鼻腔发痒。光线极其昏暗,只有几盏悬挂在高高穹顶上的白炽灯泡,发出惨淡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下方如同迷宫般林立的、顶天立地的巨大铁皮档案柜。柜体斑驳,漆皮剥落,露出暗红色的铁锈。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不知何处传来的、极其微弱的电流嗡鸣声,更添死寂。

陈默按照沈醉山的指示,在标着“乙字库”的区域寻找七号架。巨大的铁柜如同沉默的钢铁巨人,投下浓重的阴影。脚下是冰冷的水泥地,积着一层薄薄的浮灰。他放轻脚步,呼吸也下意识地放缓,在这片寂静得如同坟墓的档案森林里穿行,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咚咚作响。

终于找到了“七号架”。他踮起脚尖,费力地在顶层那落满厚厚灰尘的卷宗盒中翻找着。灰尘簌簌落下,在昏黄的光线下飞舞。就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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