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他看见金蛇从怀里摸出个金属盒，盒盖打开的瞬间，冷白的光映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晶核——足有五十颗，全是三阶变异兽的核心。

"城主府的诚意够吧？"金蛇的尾音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那批样本呢？"

"在这。"沙哑嗓音的主人掀开油布，露出十口密封罐，罐身贴着的标签在月光下泛着诡谲的青——正是顾沉舟让人伪造的"上古神明骨血"。

金蛇的手刚要触碰密封罐，顾沉舟的战术枪己经顶住了他的后颈。

"你演得太好了。"顾沉舟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可惜我听得懂你的心跳——从庆功宴开始，它就没正常过。"

金蛇的身体瞬间僵成石像。

他缓缓转头，月光照亮他扭曲的脸："你...你怎么发现的？"

"共感链接。"顾沉舟的拇指按下保险，"你的情绪太烫了，烫得像辐射区的岩浆。"他扫过金蛇身后的陌生人，"这位...城主府的刘副官？

上个月在灰鹰小队见过。"

刘副官的瞳孔骤缩，刚要摸枪，仓库角落突然亮起刺目的蓝光——林疏桐的机械臂从通风管道探出，电磁锁链如灵蛇窜出，精准缠住了他的手腕。

金蛇趁机扑向门边，却在触到门把的刹那顿住。

他望着顾沉舟身后——苏挽卿举着麻醉枪从阴影里走出来，枪口的幽蓝光芒像双不闭的眼。

"跑啊？"顾沉舟的枪口跟着金蛇移动，"你不是想让城主府捏死红雀吗？"他的声音突然放轻，"可你忘了，红雀的主人，从来不是秦娆一个人。"

夜风卷着辐射尘撞在铁门上，发出沉闷的轰鸣。

金蛇望着窗外翻涌的乌云，突然笑了："你以为抓住我就完了？

城主府..."

"闭嘴。"顾沉舟扣动扳机的手指微微发紧。

他能听见洛璃在识海提示："林疏桐的电磁锁己充能完毕。"

黑暗中，金属摩擦的轻响从金蛇脚边升起——那是林疏桐的锁链正沿着地面缓缓爬来，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