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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的眼泪"啪嗒"砸在青石板上。

夜幕降临时，赌场后巷的狗突然不叫了。

顾沉舟站在二楼阳台，望着老周缩着脖子往巷口走。

他怀里抱着个布包，是方才"不小心"落在偏厅的——里面装着秦娆用旧图纸伪造的布防图，边角还特意蹭了点灰鹰特有的机油味。

"林疏桐的机械蜘蛛己经跟上了。"秦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披了件黑斗篷，发间金钗换成了短刃，"义眼锁定半径五百米，只要那老东西敢掏布包——"

"咔"的一声轻响。

顾沉舟看见巷口路灯突然熄灭。

老周的身影顿了顿，摸黑往墙根挪。

三秒后，两道黑影从角落窜出来，其中一个举起了枪。

"动手。"顾沉舟摸出腰间的枪。

几乎是同时，金属摩擦的尖啸划破夜色。

林疏桐的机械义肢裹着寒光冲过来，左拳的锯齿刀首接挑飞了枪手的武器。

另一个人刚要跑，被萧雪的软剑缠住脚踝，"扑通"摔进污水沟里。^s^a?n?g_b/o\o+k!.`c?o·m?

老周瘫坐在地上，布包滚到林疏桐脚边。

她弯腰捡起，抬头时义眼的蓝光扫过顾沉舟："人赃俱获。"

审讯室的灯泡晃得人眼疼。

被抓住的灰鹰探子浑身是泥，却还梗着脖子冷笑："你们杀了我，还有十个兄弟在赌场里——"

"哦？"顾沉舟拖了把椅子坐下，枪口抵着探子的膝盖，"那正好，我这人最擅长挖老鼠洞。"他转头看向缩在墙角的老周，"周叔，把你知道的都告诉这位兄弟。"

老周抖着嘴唇，把今晚之前收到的所有威胁细节都说了。

探子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突然吼道："够了！

是王二牛！

他在厨房帮工，还有三楼打扫的张妈，他们都——"

"停。"顾沉舟打了个响指，萧雪的软剑"唰"地架在探子脖子上，"秦娆，记下来。"

秦娆靠在门边，手里的钢笔在本子上飞转，嘴角勾着笑："王二牛，张妈，还有...昨夜在西厢房和你碰头的那个瘦子，对吧？"

探子的脸瞬间煞白。

顾沉舟站起来，拍了拍他肩膀："谢谢配合。"他转头对林疏桐说，"把人关到地牢，明天让沈青棠给他打镇定剂——别让他寻死。"

林疏桐的机械义肢扣住探子后颈，金属关节发出轻响。

等审讯室的门关上，秦娆合上本子，金粉在眼下闪了闪："顾队，我让人把王二牛他们的家人都接到安全屋了。"她走到他面前，指尖轻轻戳了戳他胸口，"你猜怎么着？

张妈的小儿子上个月被灰鹰抓了，王二牛的妹妹欠着他们赌债——"

"所以他们不是叛徒，是被拖下水的普通人。"顾沉舟握住她的手，"等解决了灰鹰，我要在基地里设个'庇护所'，专门保护这些...被命运掐住脖子的人。"

秦娆突然笑了，眼尾的金粉跟着颤："好啊。"她抽回手，把本子塞进他怀里，"明早我让人把名单贴在赌场门口——"

"贴？"顾沉舟挑眉。

"贴。"秦娆转身往门外走，黑斗篷在风里扬起一角，"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跟着顾沉舟，就算被威胁，也有回头的路。"她走到楼梯口，又回头看他，"对了，今晚的庆功酒...你可别想赖账。"

顾沉舟望着她的背影，突然听见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还留着秦娆指尖的温度。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把他和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株并蒂的玫瑰，刺挨着刺，却把最柔软的花瓣，都朝向彼此。

偏厅里，老周正抱着热乎的醒酒茶发抖。

他望着顾沉舟的背影，突然想起今早秦娆替顾沉舟理衣领时说的那句话："我们红雀赌场的规矩，从来都是——自己人，死也要死在一起。"

而此刻，赌场大厅的公告栏前，小梅正踮着脚贴新告示。

月光透过玻璃照在纸上，能隐约看见标题：《关于基地成员互助庇护的暂行条例》。

秦娆站在楼梯转角，望着那片月光，嘴角的笑慢慢深了。

她摸出发间的金钗，在掌心轻轻转了个圈——等明天太阳升起，她要站在所有人面前，说那句憋了十年的话："从今往后..."赌场大厅的挂钟刚敲过十下，公告栏前的人群便自发让出条道来。

小梅踮着脚贴完最后一张告示，转身时发